第3章 第3章
在享受自己为数不多假期的同时，姜舒还得处理自己的尾巴。
她在考虑如何把这三条毛茸茸塞进西装外套里。本以为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不过是顺手把尾巴压进外套里，没想到她准备起身打开冰箱时候，一条小尾巴趁机溜了出来，然后在半空中左摇右摆。
这一届的小尾巴一点也不好带。无论怎么塞，一个转身的功夫，尾巴就会不经意间漏出来。
最后没办法的姜舒甚至考虑是不是要把三条一起捆起来。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手机突然一阵，是加西亚的两条消息。
‘什么好看？睡衣？’
‘还行，也就和之前咱们买的那件一模一样：）’
而在此之前，是姜舒发的一张照片附带了一句‘好看吗？’
照片内容则是昨天大半夜，她扭着腰对着自己的臀部拍的一张尾巴照片。
重新审阅这两句话，姜舒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加西亚是不是看不到自己的尾巴。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连忙站起身对着全身镜拍了一段小视频，点击发送。
思考片刻，姜舒打了一句话掩饰，‘你不觉得我的臀腿越来越好看了吗？’
她自己能看到在这个视频里，有三条毛茸茸悠然自得地摇晃。
加西亚的消息回的很快，而短信内容确实印证了姜舒的想法，
‘……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清醒，赶紧睡个回笼觉吧。’
几条小尾巴果然只有自己能看见。
不用再考虑尾巴如何遮盖后，她觉得自己快乐地像是小鸟。
把刚刚换穿的衣服放回衣柜，裹着睡袍，准备自己的早餐。
昨晚的肉酱还剩一些，再煮点荞麦面，等待的过程中姜舒手捧一杯柠檬茶，偶尔还能撸一撸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这便是毛绒控的自给自足吧！
史蒂夫将自己肩上的毛巾放回挎包里，顺手将洗澡后有些湿润的头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套上卫衣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姜舒没想到自己出门扔垃圾片刻，还能遇到对门的大帅哥。
此时的她素颜，裹着睡袍，头发带着睡醒后的杂乱，救命，这可不是她幻想中的第二次见面。
“早上好，sue。”见到熟人，史蒂夫微微一笑，看着对方。
“早，史蒂夫。”姜舒故作镇定地裂开嘴尬笑，瞥眼看到他背后的运动包僵硬转移话题，“是刚运动回来吗？”
“对，锻炼身体。”
接下来，几秒，现场一片宁静。
史蒂夫抿了抿嘴，他以为姜舒还有什么要说。
大脑总算搭上线的姜舒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我是垃圾，挡到你了。”
听到这话，史蒂夫一愣，表情有些怪异。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和我的垃圾。”姜舒羞得低下头侧身，她现在只希望，对方装作没看到，默默离开。
“咳，”史蒂夫憋住嘴边的笑意回应，“那，我先上去了。”
错身离开后，姜舒松了一口气，她扶着墙，准备对自己进行一番内心谴责，怎么这么没骨气，不就是个帅小伙嘛。
“哦，对了！sue”史蒂夫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出。
被q的姜舒梆硬，她麻木地转过身。
“二楼拐角有一滩油水，你下楼的时候小心一点，”刚刚他注意到，姜舒的拖鞋是室内款，并不防滑。
“好，谢谢。”对方暖心的嘱咐像是一把箭，刺入在她的心房。
今天，又是更喜欢新邻居的一天啊。
姜舒满眼爱心地看着罗杰斯上楼的背影，同时，她也看到了那条白色的尾巴。
下楼时，她想起自己昨天忽略了什么。
为什么会长尾巴？为什么邻居也有尾巴？
现在的姜舒已经明白，史蒂夫的尾巴肯定不是用来快乐的工具。更像是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精神体，目前来说，可能也只有她能摸到——
“嗷！”
刚把钥匙插入锁孔的史蒂夫听到闷响，紧接着是一声包含痛意的呼叫。
“sue？你还好吗？”罗杰斯放下钥匙，正打算下楼看个究竟。
“啊！没事儿，没关系！”听到下楼的声音，姜舒急忙忍痛制止，“你不用下来！没摔跤，只是差点！”
听到对方的回应，史蒂夫止住脚步，“好，那你小心些。”
“明白！”姜舒看着那几层该死的楼梯和阶梯上的水，气的牙痒痒。
方才在想事情，导致她直接从楼上一路滑下来，腿疼屁股疼手也疼，睡袍还脏了。
摔下来的时候，她磕到楼梯扶手，瞬间的刺痛感应该是被锋利的东西划了一道口子。
“美人，误事。”姜舒嘟嘟囔囔，站起身，看向自己的手肘，果然被划开十几厘米的大口子。
她现在抬头往扶手上看，还能看到突在外面的细钢筋，下意识的感觉到上面定是覆盖了一层她的血肉。
最后，姜舒一瘸一拐地走下楼，衣服也脏了手也伤了，这个垃圾再不丢就真的亏大了。
上楼，她毫不犹疑选择电梯。
“叮，”三楼到了，姜舒进家门前，不禁回头看了看对门，然后加快手上的动作，开门回家。
将睡袍丢到脏衣篮里，姜舒从客厅拿了药箱就直径走去卫生间。
熟练的从箱子里拿出棉签蘸取碘酒，她把受伤的手肘对向镜子。
……看着镜子里的映像，姜舒不禁皱眉，那条十几厘米本应该在哗哗流血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条红痕。
她看向脏衣篮里的睡衣，鹅蛋黄的衣服上依旧能清晰地看见鲜红的血印。
莫名地，姜舒觉得这可能和自己的尾巴有关。
她走出卫生间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调整握刀的姿势后，果断地在手臂上又划开了一刀。
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蹦出，顺着臂弯滴在了木地板上。
“还好我没垫地毯，”姜舒抽几张纸摊在手臂下方，继续看着伤口，目不转睛。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直到眼睁睁看着被鲜血模糊边缘的伤口一点点收缩，短短两分钟后，只剩下淡淡的一道红痕。
姜舒有些木讷的蹲在地上，清理着一地仿佛刚刚发生过凶杀现场的血迹，偶尔瞄一眼自己的手臂。
现在的她，还算人吗？
远在匡提科前，她就曾经常听到纽约时不时的□□和随之出现的超级英雄。
她还好几次因为是钢铁侠帅还算奇异博士帅，和邻居刚上四年级的麦克对骂。但其实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故意而为之的欺负小孩行为，实际上各路超级英雄她能对上脸的根本没几位。
嗷，除了钢铁侠，毕竟不久的将来，他会是她的boss。
在来纽约之前，加西亚在她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和报警系统，生怕她偶遇□□。没想到的是，□□没遇到，超级英雄还没遇不到，自己先变异了。
“纽约磁场，造化弄人啊。”毫无头绪的姜舒，把地板清理干净后，就窝在沙发里，准备看电视。
似乎一切毫无变化，除了她偶尔乱动的尾巴。
看着无脑喜剧片《戈登的365天》，姜舒摊在沙发上，呵呵得像个只会流哈喇子的羊驼。
咕噜一声，肚子叫了，沉迷追剧的她好像还没有吃晚餐。
她望向茶几上的香蕉，考虑片刻，她挪挪自己尊贵的屁股。
企图控制着尾巴，想要把香蕉捞过来。
持续了两分钟，她放弃的起身拿起香蕉狠狠地来了一口。
扭头对着正和自己摇晃的尾巴说到：“不行啊，小老弟。连这点东西都拿不起来，还是得练练。”
孤独患者的自娱自乐。
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姜舒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走上前，对着猫眼一瞧后。立马收住了准备开锁的手。
速度的对着镜子整理起来。将凌乱的长发捋顺，没有口红的情况下，姜舒用力抿了抿嘴，还好新睡衣很可爱，不然她可没空再去换衣服。
史蒂夫手里拿着一个空水杯。昨天他喝完饮料后，便顺手将杯子放在了厨房里，本来打算中午还给姜舒，可尼克弗瑞打电话让他去一趟局里。
等会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嗨，晚上好，史蒂夫。”整理好自己的姜舒大大方方的打开门，倚靠在门边。
“晚上好，”史蒂夫微笑，举起手中的玻璃杯，“来还你杯子。”
姜舒伸手接过说到：“不还我也没关系，就当它算是我送你的乔迁礼物。”
“它确实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罗杰斯笑道，“就连今天早上的牛奶都是拜托了它。”
“wow，意料之外呢，”姜舒没想到，还有这事儿。
正当她准备另起话题时，突然传来“咕噜”一声。
……
“是没吃晚餐吗？”罗杰斯轻声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姜舒连连否认，“我刚刚才吃了一个香蕉。”
听到姜舒的回答，罗杰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所以是没吃晚餐。”只吃了一个香蕉。
正当姜舒准备硬着头皮撒谎的时候，她突然听到。
“我锅里的肉酱，今晚煮的好像有点多，不如来我家吃一顿简单的意大利面吧。”
“吃了——确实，只是一个香蕉，”姜舒力挽狂澜，笑眯眯的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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