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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柳凌的一个明媚春日


……

        “哎,我说,  那书有那么好看吗?”

        “呃……怎么了?”

        “你未来的长官坐在你旁边十分钟了,  你就跟他说了十二个字,  其中还包括三个拟声词,你居然还问怎么了?”

        “您过来看我,  我还以为您有什么话呢,  可是,  坐在这儿你又什么都不说,我只好看书。”

        “通常情况下,  属下有讨好长官的义务。”

        “所以呢?”

        “所以长官如果不说话,属下就应该主动说,打发长官高兴。”

        “好吧。长官,您怎么来了?”

        “这个刚才说过了。”

        “长官,吃过饭了吗?”

        “这个也说过了。”

        “……”摊手。

        “什么意思?”

        “长官是个冷场王,恕属下无能为力。”

        “哈哈哈……,柳凌你要老这样,以后仕途堪忧啊?都不会讨好长官。”

        “讨好他人也是一种天赋,  我在这方面先天不足。”

        “那,  你毕业后就到我这里来吧,  我这么好说话的人不用讨好,而且我还可以帮你讨好咱们共同的长官。”

        “还是算了吧,  你在长官那里不是讨好,是讨打。”

        “我怎么讨打了?”

        “问陈司令员啊,你回回回家后来跟我说的,  不都是你和他龙争虎斗两败俱伤的事吗?”

        “他是哪门子长官啊,他就是个不讲理的□□老头儿,不能算数的。”

        “唏,连自己家亲爹都搞不定,还帮我讨好长官呢。”

        “搞不定自个儿爹不很正常吗,爹就是用来折腾儿子的,而长官是用来欣赏爱护属下的,像我这样好的长官,很值得讨一讨好的。”

        “那好吧,长官,您说,我怎么才能讨好您?指条明路,我以后照着走。”

        “很简单啊,比如像这样春光明媚的日子,就陪着长官到处走走,欣赏一下春日美景,顺便谈谈……人生和爱情;如果下雨呢,就陪长官看看雨景,抒发一下忧国忧民的情怀,捎带着培养一下……患难与共的友情。”

        “那长官,走吧,我陪您谈谈人生和爱情。不过长官,您谈过恋爱吗?”

        “这不……正在……考虑谈么。”

        “您都没谈过恋爱,咱们怎么聊爱情?”

        “可以聊你的呀。”

        “您好歹已经在考虑谈了,我连想都没想呢,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单身汉谈爱情,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呃……,好像有点,那你说怎么办?”

        “那,咱们只剩下聊人生了。我先说吧,长官,人生是什么?”

        “人生啊?大概是……我和你?”

        “……什么?”

        “就是……不停地相逢又别离。”

        “长官,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二痞子呢,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

        “呵呵,却道天凉好个秋是吧?”

        “哎,陈震北,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说?”

        “就是感觉你以前特痛快特招摇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王老子也不管,现在好像,有点想事儿了。”

        “想什么事儿啊,呵呵,我就是被老头子训的怀疑人生了。”

        “别怀疑了,你的人生好着呢,多少人修八百辈子都修不来你现在这样的人生,为赋新词强说愁也不该是你这个年龄干的事,你还是好好地当你的花花公子吧。”

        “我不花,我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我跟谁花去?”

        “好吧,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君子。”

        “虽然我特别想姓柳,被你肯定素有君子之风也很高兴,但你这么安慰人是不是太敷衍了?”

        “不敷衍,就是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我也要回去吃饭了……,不是,陈震北,我什么时候说你素有君子之风了?”

        “刚才啊,你不说我是柳下惠,而柳下惠不是君子的典范吗?”

        “……刚才是我的错觉,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个二皮脸。”

        “哎哎,我刚刚都姓柳了,你这么骂自个儿家的人合适吗?”

        “你姓柳?那叫什么啊?柳陈氏?”

        “柳陈氏?呵呵,这名字不错,我喜欢,不过我估计我家老头儿如果知道肯定要崩了我,暂时还是算了。不过说起来,柳姓起名字确实很容易联字哈,出来的名字都特好,如果我姓柳,将来我儿子叫……叫什么?”

        ……

        “思危,快过来,后边儿会压着脚。”柳凌躺在柿树下的树荫里,叫蹲在他躺椅后面歪着头找阿黄的思危。

        阿黄藏在躺椅下。

        “啊,喵,喵喵,爸爸爸爸,喵。”思危听话地站起来,小脑袋被躺椅碰了一下,他只是摸了摸,就绕远一点转了个圈出来,跑过来扑在了柳凌身上。

        “猫猫在睡觉,睡醒就起来跟你玩了。”柳凌摸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说。

        “喵喵,啊。”思危伸手拍柳凌的肚。阿黄趴在柳凌肚子上睡觉时,他可以摸到。

        “待会儿小叔过来,让他把猫猫逮过来,跟思危玩,好不好?”

        “啊。”小家伙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就高兴地答应了。

        宋嫂端着两个碗走过来:“先生,您的药。”

        柳凌坐起来,接过其中一个,先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感觉不太烫,一口气喝了下去。

        宋嫂接过空碗,把另一个碗递了过去。

        药是祁老先生开的,柳凌在全军总医院做完检查,发现内脏器官没有问题,回来时,直接拐去祁老先生家。

        祁老先生看了看他的外伤,又给摸了脉,说没有大碍,但身上淤血那么严重,吃点药还是好些,最后开了七天的药。

        柳凌用白开水漱了口,对宋嫂说:“嫂子,我没事,你跟王先生说,不要让他再费心送东西过来了。”

        宋嫂说:“不费什么的,赶巧家里有,先生又不爱吃,他本来也不常在家,你这边正需要,拿过来不正合适吗?”

        柳凌无奈地说:“我真不需要,我年纪轻轻,吃那么多滋补的东西干嘛呢。”

        宋嫂笑笑,却不肯接这个话头,而是对思危伸出手:“咱们回家吧?”

        思危抬起一条小短腿就想往躺椅上爬:“不不不不。”

        柳凌伸手把他抱起来:“您去忙吧,让思危再在这里玩一会儿,小侠和柳岸马上就回来了,思危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宋嫂说:“那好,我过去帮曾太太做饭去。”

        柳岸明天下午的飞机就要走了,柳凌又有伤,柳侠这两天虽然人看着跟平时一样乐呵呵的,可身边几个人都看得出,他其实心神不宁。

        柳葳这几天都请假没去上学,主动要求做饭,不过只要家里有其他人,他其实都是打下手。

        冬燕这几天也是有时间就过来,主要帮忙做饭。

        46号早就装修好了,家具一应齐全,曾广同出国之前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边,日常用品也都有;王府街的店里有秦双双在,分店的经理也很可靠,怀琛也经常过去,冬燕现在不操心生意上的事,只要胖虫儿有人接送,她现在的生活很轻松。

        看着宋嫂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柳凌提起小思危,让他趴在自己胸口,鼻尖蹭了蹭他的小脸蛋儿:“柳思危?呵呵,还是陈思危吧,你哥哥叫柳萱,爸爸那么好,也应该有个宝贝姓他的姓,对吧?”

        思危以为柳凌在和他玩,特别高兴,柳凌的鼻尖离开,他就伸着小脑袋自己上去蹭。

        柳凌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如果哥哥在,你们俩一起玩,你肯定更美。”

        小家伙咯咯笑着,却忽然打了个呵欠。他每天十点钟左右都会睡一觉,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柳凌把他顺进臂弯里,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睡会儿吧?多睡觉才能长高高。”

        “啊。”小家伙却依然很精神,挠着他的柳海咿咿吖吖。

        放在旁边小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柳凌拿过来:“老师。”

        王正维说:“十分钟钱,张耀先打了咱们律所的电话,非要跟我说话。”

        “哦。”柳凌用下巴蹭蹭想要夺过手机玩思危的额头,安抚着他。

        “他说他去医院看你,护士说你转了病房,因为头晕得厉害又睡不好,医生交代了必须卧床静养,不让人打扰,所以不告诉他,他想通过我转告你,他愿意私下和解。”

        柳凌说:“不能吧?他不应该这么快就妥协的,他以前可是……哎哎,思危乖,爸爸打完你再玩儿好吧?”

        “嗯?柳凌,你在跟谁说话?小萱不是没在京都吗?”

        “哦,是……朋友的儿子,……认在我身上。”

        “干儿子啊?哎,你都有小萱了,要认也该认个丫头啊,丫头多贴心,还落个儿女双全。”

        “呃……”

        “哦,不说这个了,我还得马上出去一趟,咱说正事儿。

        刚才你说张耀先不可能这么快妥协是吧?呵呵,确实,他不是因为我们妥协,更不是因为他对张伟光和自己的做法有了什么悔悟,应该是他觉察出有人想拿你这事为引线对付他,对方还颇有一些手段和实力,他想赶快把这事给了结。

        不过,他应该对对方也不是太顾忌,因为他在我们这边做的是两手准备,他这边找你和解,同时让张伟光在看守所闹,张伟光不是挨了你几拳头晕了会儿、脸也肿了吗?现在,张伟光在看守所不吃不喝,也说头晕恶心,还说左边耳朵听不清了,这会儿他应该送往医院检查去了。”

        柳凌说:“也就是说,如果我答应了他赔点钱就结案最好,如果我们不答应,他其实也不害怕,准备反诉我们一把。”

        王正维说:“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想问问你的意思。”

        柳凌说:“老师,您比我更熟悉咱们国家的法律,那我告诉您我真实的想法。

        按照我们国家目前的法律,如果我不答应和解,案子按绝对正规的程序走,中间没有任何法律以外的东西起作用,张伟光受的惩罚也很轻微,我不甘心就这样。

        我知道我做为法律工作者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除了我们国家对交通肇事者量刑过轻这个因素,最主要的是张伟光和张耀先在这件事中表现出的对普通人生命的漠视和对法律的蔑视,我心里现在像堵着一团火。”

        王正维说:“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张伟光撞了人,他从法律层面上受到的惩罚和受害人受到的伤害是对等的,哪怕他态度不是太好,我也就认了。

        可是,看到你伤成这样,他在工作时间酗酒并且酒后犯罪,对他人的生命和国家财产都造成重大的伤害,却只需要花寥寥几千块,也许只是几百块钱就可以万事大吉,我忍不下这口气。”

        柳凌说:“所以老师,我不接受和解,张伟光那样的人,哪怕他只是进监狱住一天,对于社会也是一种警示,我也不希望他以后有机会耀武扬威地跟其他人说,只要有权,无论怎么践踏他人的生命和尊严都可以平安无事。”

        王正维说:“甚合我意,接下来,我会运用我所有的知识,给张耀先制造障碍,张伟光不接受法律的制裁,这件案子就不可能了结。”

        放下电话,柳凌把已经睁不开眼的思危换了个胳膊抱在左边:“你从现在就要知道,人的生命是平等的,并不会因为你坐在车子里、别人步行你就比别人的生命更高贵,所以你长大了,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啊嗯。”小家伙吧咂了下嘴巴,把脸埋在柳凌怀里,呼呼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腰,每天少坐会儿,所以还是短小君。

        *

        后天有事,要出门一天,可能没时间写,前面有一篇《路人甲相亲记》的番外我发在了评论里,现在想得一次晋江的全勤,如果后天用那篇番外发文,看过的姑娘们有意见吗?

        *

        除了想要全勤,还有一个原因,评论很快就会被压得找不到,那章番外我写了好几天,但因为被压在下面,看到的读者应该很少,后来才发现这个文并支持正版的姑娘肯定看不到,我觉得有点可惜。

        *

        看过的姑娘们给个意见,因为我当时说了,那是给支持正版的读者的福利,所以不想发在正文里被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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