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受害者在增加

　　
“啊~”水生趴在桌子上大声的叫着，像是在宣泄枯燥无聊的世界。“别叫了，这里是卖宠物的，不是卖你的！”徐宇一如既往的看着书。“可是真的无聊啊~还有你为什么每天都在看书啊，你不是可以知道那些怪物的所在地吗？告诉我我去把它们消灭。”水生说完将徐宇手中的书本夺了过去。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打过它？”徐宇又从旁边拿了一本全新的书。“这么说你真知道？要不你教教我吧，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水生倒了杯茶给徐宇。“这我可做不到，这是看家本领！嗯~茶泡的不错。”徐宇咂了一口茶又继续看书了。“不教就不教！”水生拿上头盔出门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沿街的超市等场所将夜晚点缀的光鲜亮丽，这种时候，和朋友吃顿烧烤那是非常惬意的事情。“嗝，行了你们走吧别送我了我家离这近，走回去就行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女士提着手提包，在马路上摇晃。酒精麻醉着大脑，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忘记忧愁。“呕~”女人扶着公路上的路灯，不停地呕吐着。随手拦下了出租车，扶着车门沿钻了进去。酒精已经让眼皮睁不开了，女人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要保持一下清醒，但是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付了钱下了车，女人又吐了一会，走一步退两步的架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女人的大腿有些麻痹，于是就近找了个厕所。舒适感随着尿液的流失而加剧，女人想要站起来，但是真的已经没了知觉，倒在厕所里昏睡了过去。
“林队，死者是名女性，死因失血过多，和上次钓鱼的那个小伙子一样，小腿被人切了下来。”尸体被裹着抬了出来，引来无数人的围观。“知道了，你再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有，林冲拉上警戒带封锁这里，另外调一下监控。”林队手里拿着受害者的资料握了握拳头。
“没事的哥，迟早将这小子捉拿归案。”林冲看出自己的哥哥有些愤怒于是安慰道。“我现在不是怕抓不到它，而是怕抓到它我们也拿它没办法。”林队上了车，留下林冲站在那。“抓到它拿它没办法？都抓到它了不有的是办法吗！”林冲并没有理解林队的意思晃了晃脑袋。
“嗨~”水生拿着头盔朝着林冲打了个招呼。“又是你小子，怎么每次你都在旁边！干脆啊你自首，我去申请奖金，得到钱咱俩一人一半！”林冲搂着水生的脖子笑嘻嘻的说着。“别闹了，是我叫他来的。”林队打开车窗，示意他们上车。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水生问道。“监控还没调出来，除了死者的身份以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林队启动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哪？”水生看着窗外的风景问正在开车的林队。“去走访，看看她那些朋友知道些什么事情没有。”林队说完扔给水生几颗糖果。“去调查干嘛带着他？”林冲回头看着后座的水生问道，林队没有答话。
“味道不错啊这糖。”水生将多余的糖果扔给了林冲，林冲接住后也含在嘴里一块：“胖大海，好东西。”说完便回过头去闭上了眼睛。车里格外的安静。林队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三人下了车，仰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楼。“好家伙，这一看就知道绝对没少贪啊。”水生感慨道。
“别瞎说。”三人进了公司，看着豪华的大厅也不禁有些羡慕。“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一名前台走了过来略微弯腰询问我们三个。“我想打听个人，吴林凤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员工，她在哪个部门？”林队单刀直入。“很抱歉，我也是刚来实习对这个不太清楚，我去叫兰姐过来，你们稍等一会儿。”前台走到另一个女人身边说了什么。
女人朝这里看了一眼点点头走了过来。“请问几位有什么事吗？”比起上一个的谦卑，这名女人明显自信很多。“嗯！我就喜欢这样的，警察。”林冲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哎呦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要找吴林凤是吧，她是人事部的，不过今天她好像没有来上班。”兰姐说道。
“你和这个吴林凤很熟吗？上没上班都知道。”水生也开了口。“熟倒谈不上，只是时间长了多少能认识几个人罢了。”兰姐瞅了我一眼说道。“那你知道这公司和她熟的人是谁吗？”林队问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人事部那几个吃饭都在一块吃，要不你们去问问人事部的人吧。”看兰姐的口气明显不想在和警察聊下去。“人事部在哪？”林冲问道。“二楼左拐直走右手边第三个屋子，上面写着呢。”兰姐熟练地报着位置。“行，谢谢。”林队道了个谢便上了二楼。
林队敲了敲人事部的门。“请进。”林队推开门，看着房间里的四个女生。我们三个现在就像来应聘的一样。“你们是谁介绍的？”一个年龄稍大的女生问我们三个。“吴姐。”水生说道。“吴姐？哦吴林凤是吧，她今天没来上班。”水生三人面面相觑，除了进门的时候这几名女生抬头看了一眼我们以外，我们三个就像空气一般。
“警察，都将手里的活放放。”林冲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说道。一听是警察几名女生抬起头来多瞅了我们两眼。经过询问，这几名女生就是昨天夜晚和吴林凤一起喝酒的几个人，因为吴林凤升了一级所以那天晚上她们几个出来庆祝，喝了很多酒，以至于今天还有些头疼。她们几个回到家也给吴林凤打过电话，但是都是无人接听，几人还以为吴林凤因为醉酒所以睡着了，没当回事。得知吴林凤死了的消息几人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再三确认后几人也并没有露出什么悲伤的情绪。
“我还以为她们多少会有些伤心呢！”车上林冲双手放在脑袋后面倚在座位上。“现在的人哪有那么多情感，我们可以为了陌生人开心，但绝对不会因为陌生人而难过。”车子的引擎响起，像是给林队的这句话画上一个句号。林队将我放到公厕旁，自己则带着林冲回警局去了。我戴上头盔看了一眼公厕，骑上车子回宠物店去了。
“怎么样大侦探？”徐宇正将秦妈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见我回来调侃道。“什么侦探啊？”秦妈问道。“没什么侦探，徐宇嘴瓢。”水生洗了洗手坐在椅子上，秦妈没好气的看了水生一眼。三人围着饭桌默默地吃着午饭。“妈，你说我要是死了您会难过吗？”水生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一双筷子砸在了水生的脑门上。“哎呦~”“你这孩子，瞎说些什么东西，吃完饭赶紧复习去。”这是秦妈少有的情绪。徐宇看了看我像是要调解尴尬的气氛说道：“啧水生啊，你既然是狼养大的为什么要叫水生呢？怎么想都该叫土养吧。”水生看出徐宇的用意又将话题转给了秦妈：“名字又不是我起的，你得问我妈。”
秦妈一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名字啊其实一开始的确想用土养来着，但是几年前不是兴那什么颠倒是非吗，于是就换成了水生。”“颠倒是非？”徐宇挠了挠头没听明白。“就是富的装穷，穷的装富，没脑子的说自己聪明，聪明的说自己笨，傻子成了行为艺术家，行为艺术家成了傻子，所以啊，土养就变成了水生。”秦妈解释道。“哦~是这样啊。”徐宇点点头。“所以啊，你是真傻子还是艺术家啊？”秦妈突然问了徐宇一句。“啊？什么意思？”徐宇没明白秦妈的意思。“秦妈说你大夏天穿的那么厚，你是傻子还是艺术家？”水生解释道。“哦哦~这个啊，呵呵个人爱好。”徐宇将外衣脱下放在了椅子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徐宇脱下外套，身材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肌肉什么的都流露于表面，乍一看有些武侠小说里主角的感觉。“见你脱一次外套不容易啊。”水生调侃道。  “你难道很期待我脱下外套吗？我倒不知道你还有看男人脱衣服的嗜好。”徐宇喝了口浓茶，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消化着食物。“别把我说的和变态一样！”水生将剩下的菜全部和米饭搅在了一起享受着独属于他的盛宴。
“『螺旋阶梯』『独角仙』『废墟街道』”一阵愉悦的声音传来，水生掏出手机看了下号码接通了电话。“喂？哪位？”“你没给我打备注吗？”林队的声音传来。“啊林队啊，抱歉我没有存电话的习惯，一会儿就给你打上备注。打电话是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倒谈不上，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一趟？”林队询问道。“警局还是？”水生不确定林队现在的位置所以确定一下。“不是警局，就是上午的那个公厕。”林队说道。“行，我这就过去。”水生放下碗筷就准备走人。“干嘛去？”徐宇问道。“有事出去一下，你帮我把这些放在水池里，回来后我刷出来。”水生指了指桌上的碗筷。“这些我刷就行了，你如果是去案发地我提醒你一下，怪物身上不一定只有一种气味，好好利用你的鼻子。”徐宇提醒道。
“道理我明白，可是事发地在公厕里，我根本没想用鼻子，太恶心了。”水生将头盔戴好骑上摩托出门了。“哎，就因为恶心就不想用与生俱来的天赋吗？要知道怪物存活一天，城市就危险一天啊。”徐宇将碗筷收拾好，躺在床上睡起了午觉。
林队现在蹲在马路牙子上，想着目前为止所有的线索。石贬台那里林队也问过，并不认识这位吴林凤女士，除了两人都缺失了小腿部分外根本没有丝毫联系。“因为是怪物吗，所以我现在这么无力。”林队自语道。“嘿！想什么呢？”水生拍了下林队的肩膀说道。“没什么，走吧我们进现场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林队在车里将一套衣服扔给了水生。“这是什么？”水生问道。“脚套什么的，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进去吧？”林队将衣服什么的都穿好进了厕所。
“说的也是。”水生紧随其后跟在林队的后面。“嘿我还是第一次进女厕。”水生看了看四周的样子。“嗯我说不定今天除了线索还能现场抓一个变态！”林队说道。“好奇罢了，现在一看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水生说道。“特别的并不是厕所，而是因为女人的存在所以被赋予了这种特别，吼啦，就像一款鞋子因为明星代言而涨价一样。”林队说完打开死者的厕间。水生往里看了一眼：“咦为什么粪便没有冲掉？”林队回答道：“因为吴林凤死的时候就没有冲掉粪便，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的酒味甚至大过了粪便的异味，你可以想象她喝成了什么样，小腿被扯断却因为酒精的缘故没法拨打求救电话，本来酒精是为了庆祝自己升官发财，但也因为酒精丢掉了性命。”
“为什么这个犯人对腿部这么执著？兴趣？还是想掩盖什么？”水生摸着下巴思考着。“兴趣我可以理解，这样的变态不在少数。可是掩盖我并没有听懂，这两起案件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有什么好掩盖的呢？”林队问道。“直觉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水生挠挠头。两人又在厕所里待了一会儿，确定什么线索都没有后正要离开。“等会！”水生喊了一声，林队回头看向水生。“呼~”水生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的闻着厕所里的味道。也就过了几秒水生睁开眼睛，无奈的说道：“哎走吧。”“发现什么了吗？”林队问道。水生摇摇头：“味道太杂了，什么也闻不到。”“啊？你刚才是在闻气味吗？”林队睁大眼睛问道，林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在厕所里闻味道。
“你那什么眼神？赶紧出去。”水生受不了林队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再看一个聪明的弱智。又是电话声响起，林队走出去接通了电话。“哥，又一起报案，也是丢掉了腿，人正在送往医院，保住性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林队挂了电话急忙上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水生也跟着坐了上去，摩托暂时先放在了这里。“又有受害者出现了，我们现在赶过去。”
车外的风景在视野里飞速的移动，就像看幻灯片一样。两人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两人一块下车，林冲走了过来看见水生也在车里拍了拍脑门，很是头疼。这次的事发地点是一家ktv，受害者是名女性，并不是这的员工，只是和朋友出来玩耍。林队看着面前的五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摇了摇头。“又是女人？”水生问道。“女人有什么问题吗？”林冲反问道。“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林队看着水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了厕所，大面积的血渍在地上残留。“这厕所没灯吗？”林队问道。“这里的工作人员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没有在厕所设置灯。”林冲回答道。“特殊原因？”水生不理解。“八成是什么特殊性癖，没必要理解。”林队看了眼拐口处的摄像头走到柜台前。“警察，麻烦你帮忙调一下厕所位置的监控录像。”林队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那边的监控基本都是装饰用的。”服务员回答道。“哦~装饰用的。”林队看着面前的员工，员工浅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林冲，把那边的监控全都给我带回警局去。”林队说道。“哎~你们不能。”员工说话了，不想让警察将监控带走。“嗯？为什么不能？不是装饰品吗？”林队歪着头问道。“啊~因为这些都是老板买的，没了我不好交代。”员工搓着手回答道。林冲面带笑意：“没事，你要是有你们老板电话你可以给他打过去，我亲自和他说。”“不用了，不用了~”员工低着头不再说话。林队敲了敲柜台的桌子：“没事我就走了？”林队又说道。“啊好。”
三人出了KTV，坐上了车。“要这些假的监控干嘛？”水生问道。“还能干嘛，查监控呗。”林冲说道。“你是说这些假的是为了掩饰真的？”水生拿过一个监控瞅了瞅。“变态不在少数啊~”林队感慨了一句开车回警局了。到了警局几人将监控全部拆开，果然在监控的里面找到了真的。“我靠，碟中谍。”水生说道。几人将里面的监控调出，林队拉着我走了出去。“干嘛？不是看录像吗？”水生问道。“那你觉得这种录像会录什么呢？”林队微笑着看着我。“不会是？”水生想到了偷拍这一系列。“就是，不用多想了，录像会由女警查看到时候会通知我。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伤者。”林队喝了口水整理了一下衣着开车去了。
几经折腾，天已经逐渐昏暗了起来。从那名女生口中依然是什么都没有问道。林队气氛的锤了锤墙还被护士警告了。林队出去买好了食物，我和林队坐在医院的楼梯上吃着晚餐，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无力感从我们两人身边蔓延开来。林队吃完饭拍了拍手：“走，我带你回去，这都晚上了明天再调查吧。”“不着急，对了第一名受害者也是在这家医院吧？我能去看看吗？”水生对第一名受害者感到好奇。“见他干嘛？这都晚上了估计人家也不方便。”林队太累了已经想休息了。“我总感觉第一名受害者有些不对劲，看完我们就走。”水生拉着林队去找石贬台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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