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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与君今日忆别离,巴山夜雨无归期


柳琴其实对路凡帮助挺大的,她帮他整理客户资料,用电脑排成表格打印出来,后面留出备注位置,以便打电话时记下跟踪情况。她又帮路凡设计了一个订阅宣传页,路凡把每周到的书,每本夹一张单页,这一段时间新增新订户5o份。路凡奖励柳琴一顿麦当劳,柳琴撅着嘴说“我的劳动这么廉价?”转脸又笑了,“我是逗你的”。

        宿舍里住的同事,路凡只跟柳琴谈的来,柳琴没事也喜欢找他玩。他们经常坐一半电梯,再爬楼梯到顶楼天台,路凡趁机拉她的手,柳琴没有拒绝,她的手纤细柔软,光滑如玉。在天台,他们偶尔对望不语,柳琴偶尔挽着路凡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嗅着芬芳,路凡不知道这算不算谈恋爱,他没问,她也没说。天上繁星点点,十月深秋南国的夜晚,天台海风撩人。

        柳琴问他,“路哥,你以后准备一直在深圳吗?”

        “嗯,我也没别的去处”路凡随意的回了一句。

        “哦,我不太喜欢深圳,太热,四季不分明,我也不喜欢都的环境。以后我可能会去苏州,我很多同学都在那,我外公家也在那”,柳琴扭了扭身子,紧紧的靠着路凡。

        久久的不说话,久久的沉默,路凡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冲动的抱住了她。她挣扎了一下,把头埋在路凡的肩头,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像已经停止。路凡只是抱着,没有其他动作,他也没有邪念,他只是突然有种要失去一件珍贵的东西,一件宝贝要从他手指间溜走,他必须抓住,抱住,不让她走掉哪怕一秒。肩头湿了,路凡知道她哭了。

        静静的夜晚,静静的拥抱,彼此在想着彼此,彼此怕失去彼此。在深圳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得有一个异性朋友,路凡很希望柳琴能一直呆在深圳不走,但他知道他左右不了。

        上班时,他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柳琴的半个身子,他知道她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她起身动作,路凡猜测她要去做什么。

        晚上在天台,路凡跟她说起这事,柳琴笑的肚子疼。路凡看她高兴,就来个临场挥,模仿她的动作,说出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比如,向左欠身,那是要从打印机上撕下数据报表;向右欠身,那是跟艾米核对广告稿;身子不动向前倾,那是核对数据库;身子不动肩抖,那是在录数据条目;向后倒,那是累了伸懒腰;起身向右走,那是去倒水;起身向左走,有两个目的:去经理室和上洗手间。

        路凡关切的说,“你今天上午只出去一次,下午我出去了,不知道。这样不好,憋着对身体不好,你还是要多动动”。

        柳琴眼晴睁的大大的,嘴巴也微张着,“你,你”她转过身去说不出话,再转回来时,已梨花带雨,手抹着眼泪,骂他,“太气人,被你气哭了,你一天闲的没事干啊!盯着看我干什么呢?”接着又是默默的拥抱,有风声在空气中呢喃。

        余冬帮路凡办好了边防证,是以别的公司名义办的,路凡中午请他在“快乐一族”吃快餐。点餐时,店员让他们先买单,余冬急了,他嚷着,“从来中餐都是先吃后买单,你们要学麦当劳啊”。大堂经理跑过来,边点头边说,“对不起先生,我们今天是新尝试,估计以后深圳的快餐都要推行这种模式了”。路凡买了单,拿着一个号码牌跟余冬坐在那儿聊天,余冬瞟了他一眼,小心地说“我听说柳琴要走,你知道吗?”路凡一下站起来,“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余冬拉他坐下,“你别着急,我是猜的,前几天在楼下,我听见她在电话亭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提到回家,你找时间从侧面问下”。

        路凡草草胡乱的吃过饭,下午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他观察着柳琴的一举一动,回想这几天她的变化,越想越不对劲,她一定有心事瞒着他,他又不敢去问她。秦晓晓从外面回来,坐在他对面,双手抱胸,腿翘着,眼睛上下打量他,路凡没好气的说”怎么,不认识吗?”

        秦晓晓犹豫一下起身向里面办公室走,回头说了句“你最近瘦了”,路凡听出她的话外音,让他想起那句“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古诗词。路凡心里骂,“管你屁事,管好你的狐臭得了”,他只是心里骂骂过过嘴瘾,他要敢说出刚才心里想的那句话,估计这个公司他是呆不下去了,再说秦晓晓这人总体来说还是不错了,平时对他挺友好的,也许人家只是想关心他一下。

        路凡不生气了,他朝秦晓晓摆了一下手,晓晓冲他呲下牙,这事就算过去了。

        重阳节那个周末,公司集体包车去了肇庆,他们周六游了七星岩,仙女湖,吃了大肉粽,周日爬完鼎湖山已是中午。回程中途严经理和销售部的人在广州石牌下了车,他们周一要和广州分公司的同事一起开会。开回深圳的沿途,不住宿舍的同事6续都下车回家了,最后路凡和柳琴是在笋岗东与宝安南路交汇路口下的车。

        天气闷闷的要下雨,他们去7-e1even买了点饮料,啤酒和零食作为晚餐。打开房门,屋子里面黑黑的,有一股湿霉的味道,柳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路凡忙着开阳台的门。一股很大的风刮进来,屋子里顿时凉快很多。他们瘫在沙上,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他们累的不想说话。柳琴呆呆的神游,路凡递给他烤肠,她摇头,她指指可乐,路凡帮她打开了递给她,她默默的小口小口的喝。路凡一个人就着烤肠喝啤酒,喝了两罐青岛,一条烤肠,外加一个三明治,路凡才缓过神来。

        柳琴去洗澡了,路凡无聊的打开电视。明珠台正在预告今晚9:3o放映《夺命狂呼》,路凡听说过这部美国惊悚恐怖大片。几乎每个周未晚上明珠台亚洲巨献都要放映一部大片,路凡只要想起来就会看一下。阳台刮进来的风更大了,“很有恐怖片的气氛嘛”路凡自嘲的笑了笑。

        影片开始了,狂风暴雨的黑夜,先出场的凯西一个人在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小姐,你最喜欢哪一部恐怖电影?”

        “你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路凡魂差点吓飞,他刚才看进去了,忘了家里还有人,正当他入神时,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真能把人吓个半死。

        路凡手捂着胸口,喘着气说“妹子呀,你吓死我了”柳琴头湿湿的盘在头顶,穿着套头的长睡衣坐在沙的另一边,笑着说“瞧你这胆量,有啥啊”她一边抹着baby霜,有一眼没一眼的看。一会儿就瞪大眼睛,一会儿又捂住眼睛。路凡觉得好笑,“你好夸张,我都不想看电视了,就看你表演得了”。

        柳琴哆哆嗦嗦的坐了过来,嘴里嘟囔着“还挺吓人的”。路凡说,“要不你进去睡觉吧”

        “我不,进去一个人更害怕”她飞跑着拿来一条干毛巾,放在路凡的腿上,不由分说的躺在他腿上,脸朝里眯着眼睛,嘴巴说“不是嫌你脏,我头没干,怕把你裤子弄湿”。路凡笑了,“在外面折腾一天了,我身上臭臭的”“不臭,不臭,快看你的电影吧”。

        路凡不说话了,他把音量调小了,过了一会儿,柳琴真的睡着了,还有轻微的鼾声,她今天坐车是真累了。路凡爱怜的看着她鼾睡的样子,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把她当妹妹还是女友,她又是把他当哥哥还是男朋友?路凡不知道,在没有她明确的暗示之前,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就是在这种氛围下,路凡一点也不紧张的看完这部惊悚片,他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去看。毕竟芳香诱人,软玉在怀,他感觉她没戴小可爱,下面应该也只是穿着小内裤,她是在暗示他,还是她本就单纯?就在胡思乱想当中,他抱起软若无骨的她,她两手无意识的勾着他的脖子,路凡轻轻的把她放在她的床上,他用干毛巾擦了擦她的头,帮她盖了薄薄的毯子就出来了。简单收拾一下,关电视,检查房门,路凡拿了条内裤去洗澡。

        快十月底了,天气变凉,路凡不敢洗冷水了。当洗到那里时,莫名的冲动,他又幻想着熟睡的她,很快弄出来之后,他感觉浑身舒畅。他冲着水,一个惊雷吓了他一跳,外面也一声尖叫,他赶紧擦干,穿上内裤,光着膀子冲出来。

        柳琴披头散的站在洗手间门口,胸口一起一伏。看见路凡出来,柳琴紧张的抱住他,他感觉到她没穿内衣的坚挺。“怎么啦”路凡紧张的问,“我怕雷,吓死我了”柳琴浑身在抖。他扶她到床上,关好窗子,拉上窗帘,雷声听起来小了很多。路凡坐在床沿,才现自己只穿条内裤,柳琴没注意这些,她紧拉着他的手。给他讲了她怕雷的原因:原来小时候她妈妈逼她学弹柳琴,她不认真,她妈就用打雷吓她,打雷成了她心里的阴影。柳琴说“前些天,我给家里打电话,她又催我回去了”。路凡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问,“那你想不想回去?”

        “我不知道”柳琴难过的说。

        路凡安慰她,“别想那么多,睡一觉就好了,赶紧睡吧”

        “别走,我怕”柳琴一下子扯到他的内裤。气氛很尴尬,路凡不知所措,柳琴脸朝里面,小声说,“你躺边上,中间三八线,你不能越线”。

        只能这样了,路凡小心的躺下,床单飘着一股草莓的清香,路凡压抑着故作轻松。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室内闷热,他起身把电扇开到最低档,柳琴被子裹得紧紧的,惊恐的看着他。路凡故意说“你这样是怕我留还是怕我走?”“怕你走”柳琴坚定的说。路凡关了灯又躺下去了,他用柳琴的毯子一角盖住下身,闭着眼睛装睡。

        黑夜里,柳琴睁着眼睛看着他,路凡偷偷睁开眼,他们四目相对,噗嗤一下笑出来,这一笑缓解了刚才的尴尬暧昧。柳琴把手软软的放在他胸口,天真的说“你就当我是五岁,你是六岁,我们都是儿童,小女孩和小男孩,不就没事了嘛”路凡不知道该咋回应她,他回了句“睡吧”,后面就没再说话。

        路凡半夜惊醒,柳琴不知道啥时候掀掉了毯子,右手搁在他的肚子上,右腿也搭在他的腿上。他不敢动,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声,轻吐如兰。他轻轻的摸着她的手,真想往他下身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的手拿下去了,他侧过身对着她,她的腿顺势滑了下去。路凡左手在她胸前比划着,她的胸不大,是小巧可爱型的,手刚好能握住。他隔着睡衣,小心的比划着,生怕把她惊醒。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小嘴巴,路凡看的有些醉了,下面起了反应。

        一个惊雷响起,柳琴下意识的抱紧了他,像一团火贴过来,两个馒头软软的挨着他,下面也贴在一起,路凡彻底傻了,他不知道是他湿了还是她湿了。他对准了位置,他知道她此刻应该醒了,她不想面对,他叫不醒装睡的她,也不想叫醒。就这样,紧紧贴着,彼此传达着爱意和湿润,厮磨着,让他们竟然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路凡现柳琴醒了,正坐在床上呆。他尴尬的苦笑一下,“昨晚喝多了”。柳琴突然扑到他身上,重重的吻了他一下,甜软的感觉,让人窒息。路凡像是得到某种暗示,刚要翻身压住她时,她却一扭身跳下了床,“哈哈”大笑,赤着脚跑去了洗手间。

        路凡挺着枪,走到客厅,打开阳台的窗帘,外面已风平浪静,清晨的小风吹着很舒服,路凡站在那儿抽了两枝烟。他知道他昨晚的决定是对的,他不后悔,他很明白他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未来,就不要开始一段没有结果的爱。不管她昨晚有没有暗示,路凡都觉得他昨晚忍住是对的。

        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抱住他,柳琴喃喃的说,“谢谢昨晚的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自尊”。

        那张照片和照片背后的文字,路凡是在送柳琴走后,回去才现的。她走的很匆忙,像临时决定,又像是预谋很久。柳琴没有回京城总公司,而是选择离职,她决定回苏州。

        她走的那天,路凡打车送她到火车站,他在出租车后座紧紧的搂着她,一路没有说话。要进检票口时,柳琴笑着抱了一下他,“再见吧,不要想我”。路凡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魂像似丢了一样。

        回去在他的床头,他看到那张照片,背景是苏州河,柳琴温婉恬静的望着他。翻过来,他看见她写的一段话:

        凡,千里奔袭深圳,原来只为还你前世欠下的一段缘。人生若只如初见,多谢你让我记住了你对我全部的好。未来的路会有人陪你,一定不是我。从此天涯路远,相忘江湖。――柳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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