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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罗白秋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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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白宿这边一场祸事消弥于无形,压在一家人头上的阴霾也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虽说头几天为了打探消息花了点钱,但是与罗白宿的安危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眼看着乡试在即,罗白宿更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念书上面,关起门来将汤县令留给他的各式文章翻来覆去揣摩了许多遍,越看越不由得佩服汤县令的文采和见识,绝不是他们这种在乡下念过几年书的人可比的。

        相反正屋那边的姚氏,却是一片水深火热。

        刚从衙门回来,就被老族长叫到族祠里,狠狠地教训了一翻,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姚氏原本就有了些年纪,天气太热,暑气又重,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第二天抬回家后就病倒了。罗白翰埋怨她多事,败坏了他的名声,误了他的前程,话里话外都是流露出对她的不满;罗白宁是个不管事的,除了吃就是睡,见到老娘病倒了,就是有心要照顾,也不知道从哪里着手;罗老头光顾着地里的活,就已经忙不过来了,更不要说照顾她。最后反而还要姚氏硬撑着做饭洗衣收拾家里,照顾一家老小吃喝。

        过了两天,到底好些了,官差又上门来讨债了。

        姚氏状告罗白宿,结果闹到最后反而是自己落了个不孝不慈的罪名,还被罚了十吊钱。

        若是在五、六年前,十吊钱虽然也算多,姚氏却还能拿出来,然而到了现今,姚氏手里的现钱不过就是上次依着罗白翰的生辰摆酒,收的一吊钱人情,除此之外,家里再没有别的进项了,要不是因为没钱,她也不会把主意打到罗白宿一家头上,本以为这一回能告倒罗白宿,最好罗白宿这个贱种能和那个林秀才一样,死在监牢里才好,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了他的家产,也不用为罗白翰这回赶考的盘缠愁了,却不曾想,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文钱没捞着,反而还要罚十吊钱。

        官府罚银,可不会管你家是贫是富,给你一个期限,期限一到,便有官差上门追讨,届时拿不出钱来,便要拿了家中的男丁回衙门交差。

        罗家正屋这边男丁只有罗老头和罗白翰,罗白翰是姚氏最大的希望,姚氏当然不会拿儿子的前程开玩笑,罗老头却是她这辈子的倚仗,老族长本来就因为这回的事对她十分不满,老族长如今还允许她留在罗家,也是看在罗老头和罗白翰的份上,若是因为她交不出罚金,害罗老头被关进衙门,只怕到时她就是养再多的秀才儿子也没有用,老族长立时就要将她赶出罗家了。

        姚氏知晓其中的利害,自是不敢怠慢,少不得还要撑着病体挣扎着起来,将家中值钱的东西拢一拢,准备都变卖了,先凑齐罚金再说。

        家里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几样,当年罗老太爷留下的几样值钱的家当,早就变卖的变卖,送人情的送人情,为罗白翰考秀才铺路了,拿得出手的就是当初扣下的颖儿身上穿的那件袄子和金钗。姚氏有些不甘心,继续翻箱倒柜,最后总算从箱子底下翻出了一块玉佩。

        说起来这块玉佩还是她用一吊钱从李郎中那里赎回来的,据李郎中讲,能值几十吊钱。

        太爷当年在世时,罗家还算宽裕,那也是相比一般人家,可就是太爷掌家的那几年,家里也没有能值得上几十吊钱的东西。姚氏做了罗家几十年的媳妇,罗家的那点老氏子她还是清楚的。最初她听到方氏手里扣了块这么值钱的东西,下意识地就认为是罗老太爷藏私,偷偷留给罗白宿的,可是这一回,她摩挲着那块温润的玉,头一回生出了疑问,觉得这不像是罗家的东西。

        可是姚氏现如今急着找钱,都找红了眼,并不计较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要能变钱就好。她将这些值钱的东西一包,抱在怀里就往镇上去了。

        姚氏到了镇上,却并不直奔当铺,反而先去了学堂找罗白翰,结果扑了个空,罗白翰压根就不在,再一问,才知道罗白翰每天来学堂不过就是应个卯,随后就不见人影了。

        姚氏心里气啊怒啊,一家人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几个钱来,给罗白翰交了束脩,就是指望他能好生念书,结果罗白宿却压根都没到学堂。

        姚氏顿时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在学堂里大吵大闹,说学堂收了束脩却不认真教学生,浪费她家钱财,一定要让学堂将以往所交的束脩还回来。

        学堂里的先生也觉得自己无比冤枉,他也不过是落弟秀才,论学问,和罗白翰也差不多少,要是管得严厉了,罗白翰便会出言顶撞,说什么他们都是秀才身份,谁也不比谁的学问差,相互之间探讨学问也就罢了,若说以师生之礼相称,却委实不相宜。

        先生开学馆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就是要教学生,也只认真教那些资质好又勤学的,对罗白翰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横竖束脩是一文不少的,先生乐得少一个学生,他可以少省一份心。

        不想今日却被姚氏撞破,在学堂里大闹了一场,那先生好不烦躁,暗骂一声晦气,当下将罗白翰预交的三个月的束脩就退还给了姚氏,甩手道:“令郎学问已成,我也没什么能够教他的了,不若让他自在家里温书,准备乡试罢。”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再收罗白翰进学堂了。

        姚氏顿时傻眼了,她的本意不过就是出一口气,也未尝没有让先生以后严厉督促罗白翰的意思,却不想先生趁机就将罗白翰赶出了学堂。

        姚氏平日虽说精明,那也不过是对付村子里和她一般没什么见识的乡里妇人罢了,真正对于读书人的世界,她是一窍不通的,见到先生怒,倒是自己先灭了心头的那股火气,直到被人请出了学堂,方才回过神来。

        她一时没了主意,又兼近日打了一场官司,将心中的胆气磨灭了不少,也不敢真正和读书人闹起来,只得沉着脸一步一咬牙地到了罗白秋的铺子里。

        罗白秋正在抹桌子,看到老娘抱着个小包袱过来了,很是吃了一惊。

        姚氏在自家儿女面前,却是不用再掩饰本性,将手中的包袱往桌上一放,一脸严厉地问罗白秋:“你老实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兄弟哪里去了?”

        罗白秋便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不是在学堂里念书么?”

        姚氏顿时就怒了,一拍桌子骂道:“他每天不过就是在学堂里点个卯,根本就没在那里念书!你这铺子离学堂也不过两条街,难道都没有时常去看一看你兄弟?”

        罗白秋便道:“我每日要顾着铺子,哪里走得开,再说就是我不去,二弟每日也会过来吃午饭,一文钱都不曾留,婆母因为这事已经了好几回脾气了。”

        姚氏一听,火气更盛了,指着罗白秋的鼻子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你亲兄弟,读书辛苦,过来吃你一顿午饭,你还要问他要钱是不是?在你眼里,钱就那么重要?连亲人都可以不要了?”

        罗白秋被骂得也很难受,亲兄弟来吃个饭,她当然是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家里却还是徐寡妇当家,那徐寡妇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小气爱财,罗白翰每日都来白吃饭,以徐寡妇的性子哪里会不计较?罗白翰是个秀才,徐寡妇不会将他得罪得太狠,可是对她这个媳妇,却没什么好顾忌的,整日里指桑骂槐,罗白秋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她的手臂上后背上全是徐寡妇掐的印子,一碰就疼。

        “娘,你明知道我婆母是什么性子,如今却还要来寻我吵闹,平日里就是我多吃了一些,她还要骂一顿,二弟这样天天来吃饭,她心疼钱自然是找我出气了。”罗白秋也是满腹委屈,忍不住眼泪就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被个老寡妇欺负,你还好意思哭!”姚氏一见她哭就更来气了,“你如今家里还有一个秀才兄弟,那寡妇敢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你还有娘家人在,你怎么这么没用?!”

        姚氏一味责备罗白秋,罗白秋便不说话,半掩上门,躲在门后,一撩衣袖,让姚氏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印子,有些已经破了皮,红肿起来。

        姚氏一看,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地把袖子一挽,道:“那个老寡妇在哪?我去找她算帐。”

        罗白秋一把拉住她,哀求道:“娘,你就省些心吧,她就要回来了,你找她理论,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她在你这里受的气,转身就到我身上了,你就给我留条活路吧!”罗白秋说到最后,终是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姚氏也觉得心酸,摸着她手上的伤印道:“她在家里打你,长平就不帮你吗?”当初她有把罗白秋嫁过去,虽然主要是为了那几吊钱,可是也是看在苏长平人温厚老实的份上,应该是会待罗白秋好的。

        “他怎么帮我呢?那个老寡妇是他娘,他还能为了我跟他娘闹吗?”罗白秋边哭边哽咽道,“娘要是真疼我,就让二弟少来几回,让他用心读书,考个举人回来,也好让我将来有个倚靠。”

        姚氏何尝也不是这么想的呢?可是想想今天在学堂闹的那一场,姚氏就是再笨,也知道罗白翰这些时日都去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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