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抹除印迹是不可能的
赛前新闻发布会，克洛普应所有记者的期待，带着周天成一同出席，当周天成看到熟悉的大厅和熟悉的沙尔克新闻官，他露出一抹微笑。
看到周天成穿着多特蒙德球衣亮相，盖尔森基兴记者们一脸不爽，周天成还和过去一样风度不减，只不过因为换了个身份，这些记者们立马就态度迥异。
周天成一眼扫下去自然注意到了这些表情，他在苦笑的同时也有一丝失落，他以为自己给这座城市带来的那些荣誉总会有人念及，结果，当真是人走茶凉吗？
这个时候他想起艾尔格特教练曾经跟他讲过的一句话：职业足球无关对错，只关乎立场。
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应验在了承载过他梦想的地方。
不过尽管如此，盖尔森基兴媒体倒是很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留恋甚至是后悔的表情，这样他们心里能稍微平衡一点，但他们没有观察出来，反而听周天成开口说道：“又回到这里了，真巧。但是……喏，颜色不同了。”
周天成撩起自己身上的多特蒙德球衣，顿时让沙尔克记者们感到怒不可遏。
“你这是在示威吗？别忘了是沙尔克给了你一切！”有一位《矿区报》的记者说道。
随着这一声质问，现场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怪异，有一部分记者心里暗爽，这一声怒吼喊出了他们的心声，不过更多的记者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来了！
他们想看的就是这个。
就连多特蒙德媒体都丝毫不介意对方这样歇斯底里地质问，这只会暴露他们信心不足。这意味着多特蒙德完全可能在他们引以为傲的主场教他们做人，顺便出了这口恶气。
周天成看着这个记者，眉头稍微皱了皱，不过片刻后又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这位记者小姐，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的记忆力还没有这么差。就在这场比赛之前，我和沙尔克的那些队友们还有过非常‘愉快’的交流，我自然不敢忘记沙尔克对我的培养，但我也给俱乐部带来了荣耀，这些你能否认吗？我自然会用我的方式来表达对沙尔克的尊重。但是我记得这里的记者都是有素质的，懂得尊重对手，可不是像这样的表现。”
周天成有礼有节地怼了回去，现场顿时响起一阵哄笑。虽然他说得很隐晦，但多特蒙德记者们都听懂了，这场比赛周天成会展示出他最强的一面，他们想看的就是这样的周天成！
当然克洛普的回应可就要直接得多：“我们就是来这里赢球的！这场比赛之后，我觉得任何对周的质疑都可以消失了。”
克洛普说完就直接带着周天成离开，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周天成对沙尔克还是有感情，放不下来狠话，但是克洛普可不管这么多，而且作为德国教练中的实干派，克洛普从不喜欢对媒体多说什么，多说无益，不如直接上场开干，赢球才是硬道理。
只不过这番言论经过媒体的渲染，周天成都没想到直接就变了一个样，虽然他已经想到自己在这里肯定是不受欢迎的，但是比赛当天周天成再次来到傲赴沙尔克球场的时候，球场门口的一幕还是让他微微愣神。
俱乐部给周天成竖立的雕像本来就在球场入口最显眼的位置，结果周天成刚下车，一眼就发现自己的雕像少了一条腿，本来是倒钩射门的形象，结果倒钩触球的那条腿被人给卸掉了。
多特蒙德的球员们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幕，巴里奥斯还下意识地追问了一下：“咦？周，那是你的雕像吧怎么感觉少了一条腿呢？”
格罗斯克罗伊茨马上掐了他一下，巴里奥斯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轻轻捂了捂嘴，赶紧解释道：“周，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卢卡斯，你闭嘴吧。”格罗斯克罗伊茨不禁有点鄙视这个肌肉男，一身营养全部化成脂肪长到身体上去了，脑容量贼小。
格罗斯克罗伊茨看着雕像，故意朝大家问了一句：“这雕像真有意思，我觉得现在这样挺有趣的，对吧？”
他冲周围几个球员努努嘴，所有人观察到周天成一直盯着那雕像出神，立马附和。
“啊？对啊，我刚才居然没注意，我再好好欣赏欣赏。”
“虽然感觉缺了点什么，但这样才更符合艺术——残缺的艺术美。”
胡梅尔斯更是走到周天成面前推了他一把：“嘿，周，你就别看了，我要把这张画像保存下来。断臂维纳斯都可以流传，说不定等你以后成了足坛第一人，‘断腿周’估计更得拍出天价，毕竟维纳斯存不存在谁知道呢？有可能只是传说，而你可是实实在在的大球星！”
香川真司这时候也过来说道：“周桑，该进去了，不要让这些东西扰乱了你的心思。”
周天成这时候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你们干什么呢？打断了我的思路。”
“嗯？周，你不难受吗？”格罗斯克罗伊茨很惊讶。
周天成一摊手：“我为什么要难受？因为我的雕像被毁了？呵呵……我只是想不通，那条腿的位置那么高，他们是怎么爬上去把他卸下来的？我刚有点思路，就被你打断了，香川。”
这回轮到大家惊讶了，格罗斯克罗伊茨更是看了周天成一眼，天才的脑回路当真就这么奇特吗？
“哈哈！周，那我们还是快走吧，还是别惹怒头儿了，不然他能让你没有力气想这些事情。”
……
而抵达球场门口的中国记者中，也有人发现了这一幕，顿时皱眉：“哎，你们看，周天成的雕像怎么被毁了？我上星期来的时候还完好无损。”
几个同行中有人附和：“还用问吗？肯定是球迷干的呗，示威嘛，想要抹除周天成在这里所有的印迹。不想承认他曾经是沙尔克球员。”
“真是吃饱了撑的。这样就能抹除印记了？他们怎么不去把那几座冠军奖杯也给砸喽！”
“如果他们真的进得去沙尔克的荣誉室，估计还真不一定。”
“就算他们进得去又怎么样？沙尔克会同意他们这么做？至少俱乐部这事儿还算地道，把周天成列为队史传奇球星，比莱曼这些都还高一档，说到底这也只是球迷的一厢情愿而已。”
“也幸亏是这样，不然我都替他不值。咱们中国球员一个人打拼出来多不容易，这几座冠军奖杯就当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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