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儿子长大
作为奇葩母亲的人觉得有些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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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祁然从出生到现在，她基本处在一种状况之外的状态，感觉好像不过是身边多了一个小人儿，就像小廖晌一样，家里多了个人而已。怀他的时候，欧槿邪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带着一个球依旧在正常工作正常上班。反正所有操心的事儿都是家里人在操心。后来，欧槿邪回来了，这个小儿子就一直是哥哥们和欧槿邪在带，身为母亲的她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即使她也跟着操心跟着担忧了，却也不过如此。
如今，她远在边境，倒是真的有点儿开始想念儿子了。这样的想念远比对欧槿邪的想念来的强烈。果然，到底还是她亲生的啊。
“等明天……明天所有人都汇集完了，你再给家里打电话吧。”邵灿一面锁车一面说着。这会儿天色已晚，显然也不适合再往家里打电话了。老爷子自从上了岁数，睡得就早，如今又多了两个小的，晚上熄灯的时间更是直接提前到了八点。八点之后，家里大灯不开座机不接，显然是不怎么方便。
“知道了。”她眉头微拧，率尔向屋子走去。这次的事情不是很好解决，她这个晚上怕是不能睡了。
“在忙？”她不打电话，倒是有人先把电话打了进来。欧槿邪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显得很是悦耳。廖泉泉“恩”了一声，有些困倦地问他：“一明睡了？”
显然是没有。
欧槿邪看了眼睁着大眼睛在一边儿偷看自己的大儿子，笑着回应：“还没。今天欧煜出差欧烁加班凌陆焱值夜班，老爷子睡得早，我带着一明看电视呢。”
“晚上十点还看电视，你这当爹的也是够可以。”廖泉泉翻了个白眼，脱光衣服拎着手机进了浴室。
啊哦……不小心被发现了。
欧槿邪悄悄把电视音量调小，再把偷听的儿子抱过来，一面开口问她：“你那边怎么样？”
她倒也没太追究这点儿小事儿，看个电视而已，估计看的不是科教频道就是探索频道，也没什么好追究的。既然他问起，倒是可以再说几句：“恩，有些麻烦，不过应该能很快解决，你知道我的。”
当然是知道的。廖泉泉不喜欢打时间战，她也忙得很没时间打时间战，所有的事情都是速战速决。
“恩，虽然我知道你的，但是吧……小心为上好吧？”之所以能放心让她出去而不是在家带孩子，主要是欧槿邪也知道让她在家带孩子，她可能能直接让孩子蹿到欧家别墅的房顶上去，可能还不如让她出去安全。虽然，外面的世界并不安全。
他并没有多问她这次出去时为了什么，想来就算是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不过泉泉啊，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件事儿……”
“好啊，你说。”精神抖擞的人现在百依百顺。
“在家的时候就别这么彪悍了好吧……”
“嗯嗯，好啊。”她还真的是百依百顺，“槿哥……你知道嘛，我想一明了。”
“馁？”这倒是让欧槿邪有些意外。这个女人啊，工作狂起来根本就是谁都想不起来，这会让绝人告诉他，她想儿子了？捅了捅一边的欧祁然，欧槿邪果断把电话交给了儿子。
“麻麻嘛？”一台手机砸到眼前的儿子懵懂地看着自家老爹，倒是听得廖泉泉突然有些热血澎湃：“嗯呢，麻麻现在在外面工作，你跟爸爸乖乖在家乖乖睡觉好不好？”
“好。”低头看着手机的儿子乖乖答应：“那麻麻什么时候能回来？”作为一个快两岁的孩子，他简直是个天才，能掌握的词汇量和语言组织能力绝对算得上是天才宝宝。只不过呢，他到底还是个宝宝。
前段时间，她还专门花时间跟家里那群医生讨论了一下这小家伙的未来规划。根据外公一贯的原则，反正他们是不会允许孩子再干出跟她一样直接跳级的事情了。她觉得没什么，但是好像外公对这件事情很是介意。
“前几天他跟我说，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重新拿过电话来的男人低声轻笑，“泉泉，你这地位有点儿高啊。”
廖泉泉愣在那里，想了想：“哦……哦……”像她这样吗？“哦”了半天的人念头一转：“你不能这么教育他，你要让他从小就该知道，他妈干的这些事情他是做不了也不能做的。拿我做榜样？这孩子是疯了吗？”
她不希望欧祁然以后走她的路，就像欧暝一点儿都不希望欧槿邪参与到新竹帮里的事情是一个道理。只要站在这个位置，才知道要面对的事情有多难。
“我不跟你聊了啊。”她准备挂断电话，“还有事儿。”
欧槿邪应下，自然也是准备带着欧祁然去睡觉的：“最后一点，安全第一知不知道。”
“知道啦。”她笑笑，随便打个电话的功夫连澡都洗完了。那份文件还在桌上安静地摆着，她的手机直接开启了勿扰，记事本上终于开始有了计划。
“如果还按照以前的模式来的话，我们可是拿不到一点儿好处。”已经很晚了，邵灿只是意思性地敲了敲门，端了两杯清茶进来放在她眼前。“所以你可得想好，这一次，跟以前都不一样的。”
“无利可图……假模假式的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呢。”记事本上洋洋洒洒的行动计划跃然纸上，她心里有再多的起伏和不满这会儿都只得放在一旁，“要不是当年老爷子任性咱家亲姥姥把那调任书给扣下来了不让他上任，我现在也不用在这里家族的利弊得失了。”
谁不知道她廖泉泉的精明？不劳到好处还要出人出力，根本不是她的作风。可是这一次，为了欧家在小红楼面前的独立，她就得忍痛做一次这样的蠢事。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只安心翘着二郎腿看着她在那里写写画画，动不动还要拿计算器去计较一番。这个时候，他只需要安心等着就是了。决策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她这个作为掌舵者该去负责的事情，他位置年纪虽都在那儿，可到底还只是她的手下，听从她差遣就是了。
“你没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低着头的女子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问道。
邵灿摇了摇头：“你的手段和计划，我一贯是相信的。”
她却否认：“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老爷子当年那样的选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什么不好，毕竟长辈们的事情，咱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好说什么不是？不同的选择注定了不同的结果。老爷子也不是你，你觉得，当年那些拉帮结派站队的事情，他搞的定？”
欧阳当然搞不定，不要说欧阳，连她都懒得去搞定那样的事情。一双眼睛长在人身上，是用来分辨是非黑白的，又不是用来见风使舵的。她只不过是每个月按时去小红楼溜达一圈，就依稀把小红楼里的几方势力看了个透彻。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们喜欢去接触的，更不是外公能搞定的了的。
“刚才给家里打电话，小一明也不知道是被谁教的，说是以后想跟我一样，你说这不是吓人嘛。”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她看着邵灿的眼睛亮亮的，显然是把这事儿当成了一件很严肃的事儿，而不是玩笑话。
作为不是亲舅舅的舅舅，邵灿很认真的想了想：“只能说，你儿子头脑发育的速度远超过我们的预料。不过没准，等他再大一些，就会有自己更清晰的判断。你到那时候再想办法给他关注一下你珠宝鉴定方面的专业知识，或者是让他向他老爹靠拢不就好了嘛，这不是什么需要过多担心的事情。”
她是什么心思，邵灿多少还是知道的。可欧祁然身为她廖泉泉的儿子，怎么可能跟北市欧家、廖家、欧槿邪、台市欧家还有廖氏集团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从这个孩子出生开始，他看到最多的是来自廖泉泉的纠结。她一方面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意味着什么，并且认认真真地让欧祁然按照他应有的身份和待遇长大，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是这个样子的。人都会有拧巴和纠结的时候，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欧家人的拧巴和纠结就好像是基因里携带着的，每一代都会有。
“不过，身为你的特级助理我有必要提醒你，还有五个小时，你的小伙伴们飞机就要到达了，你顶多也就只剩下四个小时去计算那些利弊得失了。廖大小姐，把你对于咱们家小少爷的探究稍微放放吧，世界等着我们去拯救呢。”
拯救世界？廖泉泉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把陈列好的方案扫描形成电子版，她把电脑递给了邵灿：“你知道我的，我可还没高尚到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你要是拿我当个用来毁灭世界的小恶魔我还是可以接受这样的人设定义的。”
“不要把自己形容的那么不堪好不好？”匆匆扫了两眼，她做出来的行动方案依旧完美到无可救药，根本不需要他再重新润色什么，“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偏要给自己设置这么一个人设，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如果可以用这样一个恶人的角色设定让小红楼少打欧家的算盘，何乐而不为？”反正她是不会介意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外人去过多了解，只要自己家里人是清楚的就够了。而至于那些评论……无论何时都会有无论她做什么也都不能管住别人的嘴，有时间去理会那些，还不如多关注一下欧祁然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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