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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接管宿石居


“这就是所有?”凌挽馥拿起一本翻了几页,问道。

        “是的,这就是宿石居所有账册。少夫人莫要见怪,禛少爷是今年才回京当官,每年的积蓄是没有多少。”

        “我会看账册”扇子在账册上敲了敲,凌挽馥打断了陈嫂的话,“今日麻烦你了,我看完了如有疑问,还得继续叨扰你。今日就到这,你们都回去干活。”账目她自然会看,不急,现在只要陈嫂把院中各人的情况简要介绍一下,让她认认人便可,她喜欢自行去了解,不喜欢也不需要被别人领着做事情。

        宿石居的人不多,除了几个杂役的,加上两个小丫鬟和陈嫂,比其他的院落来说,可谓是少得可怜。凌挽馥奉承向来用人不在于数量,踏实愿意办事,能办事的才是有用的原则,这样的人数,她并不觉得有多大的问题。她是新的女主人接手院落,人少了反而有人少的好处,清理起来简单,要是真的人手不够,再找便是,不着急。

        “这也太少了吧。”四月略微嫌弃地翻了一下桌面的册子。上面记载的仆人数量少,卖身契真正在宿石居的不过就三四张,剩余的大部分都握在二房二夫人的手里。这也就算了,少的还有账册上的银两钱财。除了闫楚禛母亲大夫人的留下的少数嫁妆,账册上几乎没有别的实物财物,现银不过就一百两左右,绝大部分部分是成婚时候圣上赐下来用来办婚礼的时候剩下的。在闫府这样的大宅门里,闫大少爷这个身份来说,着实是少得可怜。四月非常感谢圣上的赐婚,不然婚礼都不知成什么的样子。就这样的家底,大少爷还敢提娶少夫人的话,可谓勇气可嘉。

        “真的那么少吗?”

        “是的,才那么一点点钱,连我们凤宜阁半个月的收入都不够。”咦?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还那么熟悉。四月恹恹地转过头,嫌弃的小脸立刻堆满笑容,虽然看起来是僵硬点,“少爷,你回来了。”惨了,那些话该不会都被他听见了,眼睛一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个借口躲开再说。“少爷你渴了吧,这就去给你倒茶。”

        这丫头,鸡贼得很,做错了事,就双脚开溜跑。“等等。”凌挽馥把四月叫了回来,“你把这些拿去,让陈嫂带着你,照着上面的给我盘库。不限你时间,要的是个清楚。物品存放的数量,状态,存放地点都给我好好清点清楚了。点到多少就记多少,不管是少了多少,只要记下来就好了。我这没什么,你带上阿兰。她也好学一学。”

        “是。”四月领了任务,松了口气地跑去找阿兰了。

        “这丫头,跑得可真快。”闫楚禛望着一溜烟已经跑得老远的四月笑道。

        “从小训练出来的,不快才怪。”

        闫楚禛自幼便没了父母庇护,幸得祖父母疼爱,养在膝下才得以长大。年少入仕后便领了祖父的嘱托离京任职,对府上的事情自然不上心。直到了迎娶凌挽馥时,他才发现这是多么的捉襟见肘。婶娘以各种理由推诿拿不出银子办婚礼,宿石居中的库房拿不出什么值钱的物品下聘。幸而闫老太太及时拿出为他准备好的礼金以及为他从二夫人那争取拿回来的母亲的剩余嫁妆,加上圣上的赏赐,婚礼才得以顺利采办。那薄薄的账册,即使不用四月多说,他都可以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无妨。”凌挽馥从来没有想过要依仗闫楚禛,故宿石居里面有钱财多少,她并不是很在乎。凌挽馥摇了摇账册,问道:“那夫君觉得,这怎么是好?”

        “这是内院,为夫不擅长,全听夫人的。”

        才智过人的闫少爷居然口中还有不擅长的事情,实属难得,不过这是事实。君子远离庖厨,说的就是闫楚禛这种。“夫君难道一点都不担心的吗?”她问的是账册上的财产,也是里面牵扯的人。

        “夫人你觉得我需要担心什么?”担心她私吞那点财物?还是那几个心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的下人?可笑吧。“对夫人来说,这不过是指间沙吧。”

        这样的回答,反而让凌挽馥感到放心。院中以前是什么样的情况,凌挽馥都不在乎,她都有办法去整顿。可她要在乎的是闫楚禛的想法。这是他居住了多年的院落,里面的旧人有多少的情感,她是没把握的。她进入闫府以来,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这些闫楚禛都看在眼里,他连一个眼神的惊讶都没有,也没有多问。如今既然人家都对自己这样说了,那么多少她都要交代一下了。

        对于自家的情况,凌挽馥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闫楚禛隐瞒。他是和等人也,刻意地掩饰在他面前如同儿戏,可笑。与其日后被那些不知死活的在两人之间添油加醋地乱说,倒不如今日便交代清楚,省事。

        “那我今日就和夫君说道说道关于凤宜阁的事情。”凌挽馥从里间抽出了另外一本账册。这是她在出嫁前特意整理出来的,里面简要记载了凤宜阁以及她的名下的财产情况,这是给闫楚禛看的。她为的就是今天,非常开心的是,闫楚禛让她拿出这个账册的时候,显得简单容易。

        凤宜阁从第一代当家人开始传至凌挽馥已经是第三代,在落华夫人晚年的时候,凤宜阁就不仅仅是一家京城出名的青楼那么简单了。落华夫人以凤宜阁为据点,开始着手发展其他的一些小生意。无奈这些小生意苗头刚起,落华夫人尚未能完全为凌挽馥铺好日后的路,落华夫人便病倒了,不久就病逝在阁中。凌挽馥接手凤宜阁的生意后,便沿着落华夫人原有的设想,不仅打破了外界关于凤宜阁会毁在凌挽馥手中的谣言,还扩大了版图,增加了不少的产业,其中就有林氏等京中众多夫人小姐所喜爱的珍宝斋。当然,这些都是暗地里的,所以除了芸娘、罗伍等少数人知道,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这些包含凤宜阁在内,虽然都是我名下,但是并非我的嫁妆,不论是当今还是日后,都不会入公账。不仅如此,我还会继续经营下去。红墨标注的,就是我带过来的嫁妆。”凌挽馥翻开册子,一一地和闫楚禛解释。纳入公账,少不得会被林氏干涉。凤宜阁和这些产业是三代人的心血所得,还是阁中人日后生存的依靠,他们跟着她,仰仗着她。她不能因为嫁入闫府,就把整个盘给搭上,把他们间接交给别人摧残。特别是凤宜阁,是母亲留个她,最特别的唯一。

        “那是你的,不必要管二房那边。”比起凌挽馥的财产,不说别的,就单单一个凤宜阁,闫楚禛相信,如今的整个闫府,都是无法相比的。可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能明白,这些对凌挽馥而言,意义非凡,他是绝不可能因为一时的贪念,把它们都陪人闫府的。他娶她,仅仅是因为她,不关乎身后的任何事。

        “啊,就这样?”闫楚禛的回答如此简单神速,凌挽馥还在思考着准备怎么样去说服闫楚禛。关于那些凤宜阁不是她的嫁妆的说法,是牵强的。这世间对女子有多苛刻,凌挽馥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嫁入闫府,不把这些纳入公账,还要保留自己继续营生,是于世俗不和的。

        “不这样,那怎么样?”

        这小妮子,今日怎么如此别扭,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掰不过来。闫楚禛懒得和凌挽馥继续说,抱起人就往床上去。他将头埋入凌挽馥的颈窝处,极为轻柔地嘟囔着。昨夜他定是不够卖力,不然她怎么还有精力在这唠叨,早知道昨日就不忍着。闫楚禛越想越懊恼,惩罚性地啃着凌挽馥的雪肌。

        这又是哪一出,他啃得是不疼,苏苏痒痒的,怪不好意思的。凌挽馥好不容易推开了闫楚禛,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说我是悍妇也好,嫉妒也罢。你一旦迎娶了我,日后就不许有什么妾,通房等,烦人。当然,日后若你发现有其他的人比我更加合适,更让你觉得欢喜。不必隐瞒我,我不会强行霸占,不管是和离还是休书,我都可以。”世家男子自古薄情,三妻四妾是常事。妻妾之间为了博取那么一点的怜爱,相互争斗,鱼死网破。没有人可以保证今日的恩爱有多长的保鲜期,她不会傻傻的期待。既然如此,那何必违心地贪图所谓的贤妻之名,招惹那些没脑子的女人来赌心情,不如图个安静,日后好聚好散。

        “就这些?”

        “嗯,没了。”要期望闫楚禛一下子就接受,似乎有点难。但是起码说明了,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那就歇下。”说罢便动手去脱凌挽馥的衣服。

        歇下?凌挽馥不可思议地看看更漏,这时辰还早得很。难不成是今日事多,累了?

        闫楚禛没有继续和妻子在口舌上浪费时间,直接就动手了。等凌挽馥被糊里糊涂地折腾了之后,她才知道,这家伙口中的歇下,其实是别有玄机的。除了一夜的春色,凌挽馥进入脑子里的是闫楚禛在她耳边的一句咛喃,最为亲昵的距离,最有力地宣告:“有你便足。”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结束了婚期,闫楚禛回到了朝廷。他不仅答应了凌挽馥的承诺,不干预凤宜阁,还允许凌挽馥每月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更加让凌挽馥想不到的是,闫楚禛还让人辟出宿石居的一处给凌挽馥作为单独处理生意的地方。提出的条件得到应允,还获得了其他格外的奖赏,凌挽馥心情格外地好,讨好地凑过去:“夫君,你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

        闫楚禛望着眼前这个故作镇静,眼里都冒光的妻子,好笑道:“没有。”到底是个十七的小姑娘,得了一点点好处,兴奋都藏不住。

        凌挽馥挑选的是与闫楚禛的书房问渠楼相邻的玲珑阁,位于宿石居最北边,靠近闫府的小门,凤宜阁中的人过来,就不必要经过大门的通报这么麻烦的程序,可以直接到玲珑阁找到凌挽馥。回来时,下人和他禀报,说夫人选了玲珑阁。闫楚禛嘴角一笑,好眼光的丫头,表面上玲珑阁位置偏,又是单独的小阁楼,一般人不会选择这里。可偏偏就是这个偏僻的位置,是最合适凌挽馥的。不追求表象的虚无,一眼就选中了用起来最为顺手的。

        四月领命带着阿兰清点宿石居库房的结果很快就回来了,小库房的财产状况基本都一一清点了出来。凌挽馥翻看着册子,边听着四月的汇报。情况和料想的差不多,大的贵重财物基本上是完好的。一来是因为这些财物大部分在大房的老爷和夫人走后,基本都放在闫老太太那保管着。二来,要动这些大物件,太显眼,容易被发现。但其他的,就难说了。闫府目前有三房,基本上都有公职在身。除了府上原有的公田收入外,每一房的俸禄每月按照比例上缴公家用作公用。公家负责每房的月例,仆人的工钱。各房院内的费用无非就是购置采办一下小厨房等一些小费用。四月整理出来的清单和宿石居的账目基本上是对上了,一进一出之间也算清晰,只是各种的花销的实际情况,就不知了。目前管院的是陈嫂,大夫人尹氏的陪嫁,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早已是林氏的人了。林氏是商人的女儿,账目处理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清单上财务清晰,陈嫂很多时候对一些物品的去处就没有能很清楚的交代,大部分都是含糊其辞。四月从小跟着凌挽馥一起长大。这样的小技巧,在她面前都经不起推敲,更不用说在凌挽馥这。

        “不必了,往后看紧点。”她是新进的媳妇,又是后辈。在目前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贸然开口,抓对方的不是,必然会容易落人话柄。至于那些丢了的,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这个时候才去追索,只会是浪费功夫。但是旧账她不追究,并不代表日后的事情就继续放任不管。不是她爱钱小心眼,而是闫楚禛心眼实在太大。君子不理后宅之事是常理,可像如今的宿石居这般人口不多,每月都清零的状况,也太过分了。只能说那句老话是对的,人无完人,而闫楚禛的不擅长就是这个后宅。

        比起那些死物,凌挽馥更加注意的是人。院中的仆人大部分都是林氏的人,她和闫楚禛一举一动都会被林氏知道。凌挽馥不能硬着退,便找着理由把这些人逐步转移出去,将他们调离到房门外,其中就有林氏安排的大丫鬟红柳。红柳是陈嫂的外侄女,看似大丫鬟,实际上是林氏安排给闫楚禛的通房。不过,入府三四年了,闫楚禛似乎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红柳,仗着姑妈是陈嫂,又是林氏安排过来的。自凌挽馥没进门前,闫楚禛没有妾和其他的通房,红柳自我良好地成为了半个宿石居的女主人。平日里肆无忌惮,欺负小丫鬟都是小事。这回被凌挽馥移出了房门,竟敢跑到林氏那边哭了起来。

        “婶娘教训得是,挽馥今后定会注意。”因红柳的事情,凌挽馥被林氏叫来了翠汀苑,被林氏训了半个时辰。

        “你刚进门,又是年轻,会这样想很正常。婶娘不怪你,身为妇人,应当贤良淑德,那些都是老人了,怎么能一进门就赶人。而且你也没带多少人过来,多个人伺候阿禛,也好为你分担分担。”

        “婶娘说的对。”

        “你能明白就好。”见凌挽馥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林氏颇为得意,“回去就顺便把红柳给带回去吧。”说吧示意了红柳。红柳立刻明白起身,唯唯诺诺的跟在凌挽馥身边,样子颇为娇柔,让人怜惜。

        “带回去?我看红柳姑娘似乎还挺喜欢婶娘你这。要不,我就不夺人所好,让她直接留在这。”不过是让她不要进房门,红柳就直接跑来林氏这。既然是要来了,凌挽馥就顺水推舟,直接把她送人算了。“据我所知,红柳心灵手巧,针线活做得非常好。婶娘前几日还说你这边针线活忙不过来,既然婶娘这么喜欢红柳,还在夫君那对她赞不绝口,不如我就让她过来婶娘你这,帮帮婶娘你。”

        先前林氏确实有称赞红柳,不过是为了抬举她,好让闫楚禛多瞧瞧她。没想到这回反而被凌挽馥拿来堵她了。

        “挽馥你这是什么话呢,我这边再缺人,也不能从你那边要人。”

        “是吗?”凌挽馥笑道,“想来也是,婶娘掌中馈多年,自然不会做出类似越俎代庖之事。是我愚笨,让婶娘又操心了。”

        凌挽馥这一说,不痛不痒地戳中了林氏。闫楚禛已经成亲了,院中已经有了女主人。林氏即便是闫府的掌中馈,那也是婶娘,不是婆母,不论怎么讲,都不能插手到大房少爷的房内之事,就如同凌挽馥一个新进媳妇不能随意过问中馈之事一样。后宅大院,讲究的是个名正言顺。红柳跑来告状,林氏见她的人被赶了,就想借这个机会给凌挽馥一个下马威。不想既然忘记这红柳是宿石居的人,她的卖身契,还是林氏亲自命人送过去给凌挽馥的。此时林氏出手过问,那不就等于是光明正大地告诉凌挽馥,红柳是她的人。

        “我才没有空管你们那宿石居的事情。不过红柳是陈嫂的侄女,陈嫂又是大嫂带过来的人。突然跑来我这,不明所以的。我是看在陈嫂照顾阿禛多年的份上,才让你过来问几句。”

        “挽馥明白,今后会多加注意。如没什么,我就先告退了。”

        本想着可以重回房里,顺便也可以教训一顿凌挽馥的,谁知道局面会是如今这般状况。红柳不敢怨念林氏没有为自己出面,只好跟着凌挽馥灰溜溜地回到宿石居。得罪了女主人,她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取得原谅,留下来。

        “少夫人,”红柳见凌挽馥一落座,便一股劲地下跪,只是膝盖还没着地,就被阿兰拽了起来。

        “下去。”凌挽馥拿起茶盏,头都不抬一下,直接下令撵人。

        “可是夫人,红柳。”

        “下去。”还是那句,“要不,你在这,我走。四月,你去拿个软垫给红柳,奉茶,送上点心过来。”

        “不不不,夫人,受不起。”

        “那……”

        “我这就下去,下去。”红柳不敢说什么,起身就退出门,拔腿就跑,连着摔了两下,还撞到了阿兰。望着胆战心惊的红柳,再瞧瞧凌挽馥,此时正坐在塌上,悠闲地和四月在闲聊。阿兰是不明白,这点事情就吓成这样,红柳是哪里来的勇气跑去林氏那告状的。

        红柳自觉得罪了凌挽馥,总觉得凌挽馥会惩罚她。可一如回来那日,凌挽馥压根就不理不睬,仿佛根本就没有这号人一般。这样的平静没有让红柳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惶恐。每每在院中见到凌挽馥,看到那不经意一笑,红柳就会觉得,少夫人是不是在心中打量着怎么处置她。不过此回,红柳真的小太多了,这点小事,凌挽馥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多花了她半个小时和林氏斗上几句罢了。

        凌挽馥对院中其他的人员都做了不同程度的调整。房内多余的人员通通被调整了出去,安排在院内干活。这让原来宿石居中,无人干活,房内人过多无活干的现象发生了扭转。被调整出去的人,大多都是游手好闲,通过收买了陈嫂,在房内混日子的。如今她们最大的靠山陈嫂自身都难保,她们哪里还敢说不,要知道,那些因为偷懒,直接被凌挽馥放出府的人都有,她们还能留在府上,已经是大幸了。有惩罚就有奖赏,对于那些真的老老实实在院中干活的。凌挽馥或是一次性奖赏,或是根据能力提了身份,加了月钱。

        在这次了调整中,陈嫂的打击是最大的,侄女被赶出了房,要想往上爬成为姨娘,是不可能了。自己手中的活又被凌挽馥安排了人去接替。既不能触及钱财管理,又不能因为职权受到被人的巴结。陈嫂的财路可谓直接就被凌挽馥断了。这位少夫人,平日里不声不吭的。笑着和下人对话,笑着处理院中的事务,可那双眼睛一扫,陈嫂便觉得腿肚子发颤。有些谎,甚至连二夫人林氏都无法分辨,可在少夫人面前,一点就破。

        陈嫂只知道畏惧凌挽馥,却不知道凌挽馥是经过怎么样的努力才学会在众多繁杂的账目中一眼便能理清个中往来。不知道凌挽馥是熬过了多少的日夜才能面对众多管事笑得云淡风轻。今日的凌挽馥是落华夫人一点一滴地教导出来的,是落华夫人临终受托,以十二岁的年龄支撑起整个凤宜阁的风风雨雨中走出来的。倘若在陈嫂这样的人面前轻易败下来的话,凌挽馥不仅觉得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母亲的多年的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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