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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战告捷


火箭密集地射向敌方远处的营房,火苗借助今夜的风向迅速扩散,燃烧起来的烟雾成功地引起了驻守的士兵的注意,他们纷纷赶往那些营草所在的地方进行扑救。闫楚禛观望着营地的情况,指挥着第一小队借着夜色的昏暗以及驻守士兵的注意力的分散之际偷偷潜入营地。今夜用来发射的箭簇,闫楚禛已经让人处理过燃料,极为已然,而且燃烧后会夹杂着呛人的味道。这些味道刚好掩盖住混入其中的迷魂药。士兵在不经意之间吸入,便会手脚无力,甚至昏厥。北朔的营地所在的山谷低洼的地形,使得蔓延在空气不容易散去,不到一回,便充斥着整个营地,驻守在外围的士兵意识到问题,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浓烟大火,药物,让他们措手不及。

        “北朔搜山的士兵已经接近此处。”此时,前方哨兵来报。

        “那就按照原计划,阿立,你跟着我。”有人攻击营地,北朔第一反应派人救火的同时搜山,那是必然的,而这恰恰是闫楚禛此时所希望的。驻守的士兵越是分散,对突击小队就越是有力。众人一听闫楚禛命令,立刻各就各位,剩余的人员被分成两队,一队跟随着闫楚禛准备主攻粮草仓,另外一队则留在原处,各自布好陷阱,准备迎接北朔上山的士兵。

        眼看着北朔的士兵手举着火把踏入了设想的范围之内,突然间山间另外一波浓雾四起,黑夜寂静的山间传出了极为诡异的铃铛声,在山与山之间回转扩大。有过行夜路的人都会知道,夜晚视野难以清晰之时,就会越依赖双耳的听觉来作出辨别,更何况是行军战斗的士兵。而在浓雾中前行的北朔士兵正聚精会神地通过听觉辨认出敌人的藏身之处,突然而起的铃铛声一下子冲入他们的耳朵,对他们的辨认造成了干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警惕地举高火把,查看四处。

        恰好就是这样的举动,火把在迷雾之中产生的微弱的光,在浓雾之中暴露了他们的所在。早已埋伏在树上的大虞弓箭手以火把的光作为目标,拉弓放箭。箭镞穿过迷雾,待北朔的士兵认清箭的来向,往往便是箭已经到了眉心,一箭毙命。自身在明,敌人在暗处,身旁的伙伴一个个的中箭倒地,带队上山搜查的行兵长又慌又急又气,他们北朔人性格豪爽坦率,遇到事情喜欢面对面解决。

        大虞的军队并不在正面的战场上迎战,反而背地里设下圈套等着他们踏入,这对北朔的士兵来说,是何等的羞辱之事。一声命令之下,北朔的士兵们失去理智般提刀杀向迷雾与黑暗的更加深处。那里有着大虞士兵早已布的陷阱等着他们,只要北朔的士按照原商议好的,便会触发机关,不是被地上暗器所伤,便是傻傻掉入坑中。唯有少数者遇上了在山间埋伏的士兵,与其迎面交锋。

        除了山间,为了配合闫楚禛的突袭,闫迁在前方发动起了佯攻,吸引着北朔主要的部队在前线上与大虞军队交锋。佯攻,火烧营地,山间的牵敌人,□□物发出浓烟的时间,都被精心设计过,为闫楚禛的潜入提供了时间。闫楚禛的突袭部队和先前潜入的人员里应外合,很快便控制住了营地。大虞士兵按照计划,牵出北朔留在营地中的战马,将北朔的大营的粮草搬上马。他们今夜是放弃马匹,连夜步行行军至此,此时北朔的战马正好提供了回程的脚力。

        “够了,撤退。”药物的效用是有限制的,况且他们在这里的每一刻的时间都是士兵们用生命为他们争取的。不管是佯攻,还是牵敌,都是战斗,受伤牺牲是难以避免的。整个策略都是他主张设计的,每每多停留一刻,他都能感受着无数的鲜红在他的指间流过。士兵们听到命令之后,迅速收拾手上的东西,在剩下的各个营帐上面都点上火把,跃马跟随着闫楚禛沿着山路撤回。刚过了半山,前方兵马声骤然而至,士兵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暗叹不好,敌军回防了。

        今晚前线的诱敌由闫迁负责,成功地引出了北朔的大部分主力。然而随着战斗拉锯,北朔开始意识到不妥。大虞虽是发动攻击在先,却没有主战的意思,从今夜一开始,大虞就一直以防守为主,不断牵制着北朔的军队,颇有拖延之意。身为这次征战的主将,铁将军越感心中不妥之处,恰此时,后方传来讯息,大营被袭击。

        “这位将军身为将领,不与士兵在前线奋战,反而跑来我后方做此鼠辈之事,是不是你们大虞都喜欢在背后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铁将军骑着高马之上,略带着北疆口音的汉语从冰冷的铁皮面罩中透出。大营被袭击的消息坐定了他的料想,大虞今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识到这一点,铁将军带着主力部队沿着山道返回,果然不出所料,在半山之处便拦截到了闫楚禛。

        “这位将军所言不实,我乃大虞的将领,陛下派我来代为视察,哪里有偷偷摸摸之说。”

        “视察?”

        “那是,北朔本来就是我大虞的属国,视察属国乃天经地义。”

        “原来你们大虞之人不仅喜欢偷摸,还喜欢妄自非大,难道你没看到我身后的大军吗?属国,那是以前你们大虞以强凌弱,打压我们的卑鄙说法,我们并没有归属之意。多年来,你们大虞如何贪婪地从我们的土地上获取,你们大虞之人如何欺辱我们北朔的,长生天在上,统统都看到。今日一战,更加谈不起叛变之说,我们不过是争取回我们北朔子民该有的一份。”大部分的北朔权臣贵族都极为厌恶他们是大虞属国的说法,铁将军身为其中一员,当然就不例外。他本来就不耻闫楚禛的偷袭行为,今日闫楚禛的一席话,更是一下子便点中了铁将军的痛处,一路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铁将军今日撞入了死胡同,闫某自然不会和你一般见识。铁将军要是想抹杀历史,闫某还是劝你不要胡乱而为之,因为到头来,你还是会白空欢喜一场。”

        “你……”铁将军手中长鞭一挥,空气中被挥舞出啦啦作响。身后的战士都是跟随着铁将军一路从沙场上走过的人,他们都知道,自家将军的鞭好比是冲锋的号角。此时长鞭一起,北朔的士兵们立刻手拿兵器冲向闫楚禛他们。

        闫楚禛命令着士兵按照阵法分布散开,留下一小部队和北朔周旋,掩护着其余的人撤退。闫楚禛一行人人数不占优势,但是巧妙地利用了地形排兵布阵,散入林中,借助林间的树木十分巧妙地躲过攻击,反而牵制住了北朔的军队。以将近两倍的人数却无法压制住敌人,这引起了铁将军的不满。“抓住指挥的。”擒贼先擒王,敌人能够以少胜多的关键在于指挥。铁将军转变了快速拿下的策略,他要拿下闫楚禛,使得眼前的敌人失去核心。

        大部分的北朔士兵听从命令地把目标放在了闫楚禛的身上,然这并不是他们所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亲身攻击之下才发现,这位指挥的将士并没有他们所想象中的那么文弱,他不仅懂武功,确切来说武功还算上乘。只见他骑在马背之上,□□马控制得稳如平地,手中的剑灵活自如,出手快而准,毫无文人的犹豫与畏惧,剑一挥一收之间,就轻易把三四个北朔士兵放倒。

        “怎么了?铁将军不会以为我是毫无寸铁之力的人吧。恐怕要让将军你失望了。”大部分的京中子弟从小就会被要求习武,至于能有多少的成效,那是后话。他是不习惯用武之人。比起武力,他更喜欢用谋略去牵制压倒敌人,可这并不代表着他完全不会武。他的武术是叔叔闫迁从小教导,上面所花的时间,绝对不会比笔墨少。倘若他真的对武术一窍不通,他又哪里来的胆量带着突袭的队伍进行夜袭。

        尽管战术上占有优势,但是毕竟人数的差异还是十分明显的,一阵短时间的交战之下,大虞突袭的队伍开始渐感到吃力。形势的转变让北朔的士兵重新燃起了斗志,对突袭队伍的围攻更加疯狂了。面对着越发猛烈的围攻,闫楚禛反而不见一丝的混乱,他边作战边传达指示,准确地点出了每个发起防守和反攻的节点。

        在能如此刀光剑影之中都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如同天神从天际间俯视而下,准确无疑地窥探出每个瞬间。这个男人好可怕,铁将军不得不在心里暗叹出眼前的这个男人。快速的围捕没办法成功,铁将军只好从心里谋划着下一步该如何改变策略。眼前的这个男人,捕杀实在太可惜了。他要活捉,一旦把闫楚禛降服,绝对是不可多得的。

        然而不管是活捉还是捕杀,闫楚禛都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的。后方寂静的山道中,喧闹吵杂之声从远方而至。闫楚禛他们等候的时机终于来了。紧迫的马蹄声上,高举着大虞旗帜的主力部队在闫迁的带领下,前来营救了。铁将军听闻后方被偷袭,第一反应就是从战场上抽回主力部队,往回赶来营救捕捉,认定主战场是佯装。却忽视了,闫迁部队,除了在前线打掩护吸引注意力之外,也可以是营救的主力部队。同时要求部队在两种角色之间迅速转换,佯装发动攻击,随后在敌人撤回后,迅速沿路狙击,顺便赶过来营救,幸好是自家叔父,否则都不知道哪家上峰能容忍这样乱来的作战策略。

        “居然耍阴的,骗我,想这样就逃吗?”一个晚上被耍两次,这可是严重地在铁将军这位北朔大将的脸上打了耳光。愤怒的铁将军一把抢过部下的弓箭,朝着闫楚禛所在的方向满弓放箭。

        “将军的话实在让人不解,行军打战,排兵布阵乃是常事,谈何欺骗之说。”闫楚禛纵马一个侧身,被铁将军满弓射出的箭在他的脸上擦过,划出一道痕迹。山间风来回不断,吹散了乌云,圆月的冷光在盔甲之上打出了一道银色的光圈,身后的主力部队已经赶至。尽管背光,然那双如若启明星的双眸依旧在背后投射出一片火红之中耀目生辉。脸上的血被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抹去,留下一道新生的伤痕,薄唇微微上扬,如此的胸有成竹。闫楚禛背着光,铁将军和他相隔有一段距离,从铁将军的角度,是无法清晰辨认出闫楚禛的表情。即使如此,铁将军眼前都能呈现出闫楚禛的模样,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联想起先前的种种,铁将军放佛觉得在无尽的黑夜中有一根绳子牵引着他的四肢,操控着他的思绪,而拽着线的另外一头的人,则是眼前的闫楚禛。

        “不要追了,回去查看大营的损失。”自己的每一个指令都如同被知晓,这样的感觉不管是错觉还是对方精明,对于一个在前锋指挥的将领来说是极为不利的,来日方长,报仇是不缺的。铁将军捡起那支箭,凝视着闫楚禛带领着大虞撤退的方向,排除衣裳下的冷汗,他突然有着久违的兴奋。

        这次的突袭,为大虞的军营补给了粮草的不足。四日后,大虞的北疆大营迎来了另外一则好消息,霄元玊押送的粮草终于有了消息。

        “闫大人。”霄元玊正要和闫楚禛打招呼,刚伸出的手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来。他如今身穿夷服,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发髻极为乱,只有一个根木簪歪歪扭扭地固定着,身上的衣服不仅脏而且破破烂烂,特别是衣袖的地方,露出了里面已经变得灰黑的里衬。衣裳的整洁向来被大虞皇族认为是重要的礼仪,如此场面被闫楚禛看到,实属不好意思。宵元玊押送的粮草刚一进入北疆境地就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宵元玊带着部队东躲西藏。等闫迁派出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带着残余的人员和粮草躲在一个废旧的屋里。即便有损失,但是大部分的粮草还是保住了。

        “六皇子殿下。”闫楚禛对霄元玊行了礼,如在平日朝堂之那样,丝毫不被他身上的狼狈所影响。说实话,在军营里看到霄元玊,闫楚禛是感到有点意外的,他是如何都想不到会是这位殿下押送粮草过来。“殿下辛苦了,请稍作休息。”从大虞京都一路至此,即使不用细问,闫楚禛都可以知道这位皇子的押送粮食之路如何艰险。然而这些,霄元玊都挺过来了,虽然未能按照预期的时间到达,但至少粮草还是到了。就这一路的不易,这一句辛苦着实应该送给霄元玊。

        受到了夜袭成功的激励,死气沉沉的大虞大营士气高涨。接着这股气势,大虞的军队难得地主动向北朔发动了几次攻击。闫楚禛连同军中几位将军商量对策,运用战术布阵,使得大虞军队在几次的攻击中,用最少的战斗力,连连获胜北朔。

        大虞在北疆的获胜的消息很快传回了京都,这让崇光帝龙颜大悦,一连发了两道御旨八百里加鞭地送达北疆大营,赞誉北疆大营的军士,并许诺战胜之日必好好封赏众人。受到朝廷氛围的影响,百姓也为北疆大营的连连战果欢悦。有四月这个爱热闹,爱打听的丫鬟在,凌挽馥要是不知,都难。

        “四月似乎很崇拜这个闫大人。”今日蒋宝茹无事找凌挽馥聊天,几句下来碰上四月的兴头上来,天没聊成,反而被迫听了四月描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朝廷战局。

        “不过是人家请了她吃糕点,顿生好感罢了,说到底,还是吃惹的祸。”不过是几场小战的胜利,有什么值得好惊讶雀跃的。那个人,棋下得如此一手好棋,又怎么不是一个战略强手。

        “挽馥,挽馥,你在想什么呢?”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了呆,这丫头不会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吧。

        “哦,没有,我是在想,天气逐渐热了。”阁楼下的池塘,碧绿之上早已悄悄冒出了几朵夏荷的骨朵儿,尽管依旧青涩,可嫩绿边缘透露出来的一丝艳红,足以可以预见即将到来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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