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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限时承诺


“增加税收?”第一个大臣提出了建议,税收可以直接为国库带来收入,有了钱就能一下子解决赈灾救援所需的钱财。

        “陛下万万不可,今年夏天因为雨水时间过长,收成本来就不好,万万不可再加税。”第一个提议被立刻否决。实际上,这几年,崇光帝已经因为各种理由,加了不少次的税收。

        “那众卿家捐赠救济?”崇光帝见大臣没有一个确切的方法,翻开另外一个无关紧要的奏折,干脆了断地说道。“众卿家谁来做表率呢?林卿家要不你先?要不陈卿家?”还随意点了两位家中富有的尚书大人。

        捐赠,那不就是要自家的钱出来,听到圣上的话,堂上大臣们不约而同在心里打了一个转,选择了沉默。原本还有些议论声的朝堂,瞬间就安静了,特别是被圣上点名那几位,在崇光帝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往后挪了一下,倘若此时有法,他们都恨不得钻进地底下,看不见为上。

        “看来也是为难众卿家了。”崇光帝轻叹了一声,合上了奏折。嗤笑着。

        正当堂下几位大人在内心也随着奏折的合上松了一口气,以为今天的朝议就要结束之时,他们都忘记了,今日的朝堂之上,多了一个人,而此人恰好被圣上记住了。

        “闫卿家,你觉得呢”

        三日前,闫楚禛接到了崇光帝的口谕,要他进宫,地点就在后花园,名曰讨论国礼。

        这次会面的地方是御书房后面的后花园的一个凉亭之处,位置实际上已经是后宫所在,因此难免会碰上在一旁修剪花草之类的宫娥。久居深宫,宫娥们难见男子,更何况一见便是闫楚禛此等货色,胆子大的在他路过之时忍不住偷望几下便迅速羞红着脸走开了。闫楚禛跟着小太监视若无睹地穿过长廊,这样的情景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从小便知自己的容貌如何,受到的赞扬从来都不没有缺少。这些女子的目光,闫楚禛已经是习以为常到麻木了。用霄元锦的话来说,闫楚禛的性子,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他的一副好皮囊,要是他能稍微主动一些,估计关于他的佳人才子的故事都值得坊间说书人说上个三年。

        褪下朝服的崇光帝正坐在亭子内垂钓,连接亭子和长廊的是一座桥。自闫楚禛踏入桥的一端开始,崇光帝便注意到了闫楚禛。跟在身材矮胖的太监身后,不紧不慢的步伐,伴随着池塘吹来的阵阵微风,广袖被微微吹起,哪怕是逆光,恐怕也难以让人忽视其周身透露出来的丰神俊逸。闫楚禛的样貌随其父母,比起爷爷闫阁老那张脸更显细致,似乎更加满足其文官的气质。但崇光帝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年,绝不能用书生意气去形容。

        崇光帝抬抬手,示意闫楚禛起来,“此处非朝堂,不必多礼。”

        “谢陛下。”闫楚禛应声而起,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着崇光帝的问话。

        “这是大理寺卿呈上来的奏折,这回京城孩童迷失案辛苦你了。大理寺卿对你的表现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这是臣的本分之事。”

        “大理寺那边,问朕要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大理寺卿是个大懒人,整日三天两头地跑到崇光帝这,怨念这手下的人无能。此时难得遇到可以使用的,当然是当仁不让地向崇光帝要人。更何况,闫楚禛如今也是个散官,把人要来,也是合理。

        “臣听从陛下的安排。”依旧是毫无破绽的话语,听不出谄媚的迎合之意,也挑不出任何不满的意思。当年闫楚禛高中之后请求外派的时候就是这样,把他放进礼部担任都知一职,周围的人都在为他感到惋惜之时,他还是这样。自始至终,崇光帝都没有在他的脸上读出除此以外的任何表情。这实在是没办法将其和当年那个将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闫阁老扯上任何的关系。

        “也是,让你整天和那些弹琴谱曲的在一起,实在是委屈了你。朕左右衡量了一番,还没有定夺,只好问问你本人的意愿,也好给朕一个参考。”说罢,一旁的太监拿着两份文书递到了台阶之下的闫楚禛面前。

        这其实是两份关于闫楚禛任命书,一份是京中的文官,官位高,俸禄多,事务少,而另一个,则是外派的官位,无论是官阶、俸禄以及公务等各种条件都是难以和前一份相比较的。两份都未曾盖玉玺,崇光帝的意思十分明了,他是要让闫楚禛选择,而且仅有的选择。

        “多谢陛下的厚爱。”闫楚禛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和当年差不多,他再次选择外派。

        “不后悔?不需要再想想?”崇光帝挑挑眉,看着另外一份闫楚禛瞧都不瞧一眼的任命书,问道。

        “不需要了,臣认为这已经是合适的。”

        “朕明白了,你也回去准备准备上任的事情吧。”

        “谢主隆恩,臣告辞了。”

        崇光帝摇摇手示意太监带着他离去,望着那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崇光帝叹了口气,拿起桌面的两份任命手随手便抛入池塘之中。

        罢了,不管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自讨没趣。

        次日,在光明大殿之上,崇光帝颁布了诏书,不仅嘉赏了本次京城孩童迷失案的一干有功人等,还颁布了关于闫楚禛的新的任命。和料想的结果不一样,闫楚禛没有如他所选一样外派,他被留在了京中,但并不是先前的那个官位,而是中书舍人,他成为了站在殿堂中的一员。朝廷中人尽管在私下里有议论过这个反向逆转,可那个人毕竟是开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闫阁老的孙子,似乎这样的结果也是合情合理的。

        此时,这个在早朝的队伍中不起眼的位置上的人,正被圣上特别点明出列,不少的人都为闫楚禛捏了一把汗。第一次被点明出列就碰上这样一个问题,倘若今日闫楚禛不给出个一二,似乎是怎么样都难以安抚圣怒。

        “臣认为,目前的情况应从两方面着手处理。首先,要控制物价。商品价格的暴涨,有雪灾的因素,但臣认为其中的人为哄抬是不可少的,朝廷应派遣官员走访调查,找出从中作梗之人,制止物价新一轮的飞涨。其次,应施粮救灾,不仅是粮食,还有碳火,棉袄等系列的取暖物资。”

        “施物救灾,因收成不好,国库所存之物也是刚刚够供需。还有……”闫楚禛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户部尚书就跳出来抗议。经过先皇时期的休养生息,加上前几年的大丰收,国库可谓充盈。然而自当今圣上继位以来,花销可是大大增加了,大肆扩建的宫殿,住的地方大了,后宫的人也多了,自然吃的用的也是大大增加了。这些年,每每都是户部尚书在艰难维持着,其中的苦只有他才知道。一听到闫楚禛说要施物救灾,可怜的户部尚书第一反应就是想到那十分紧张的开销。

        “李尚书稍安勿躁,我所说的物并不是全部都需要来自国库。我们可以向坊间赊,确切来说是用来年的税收,按照一定的比例向坊间赎买一定的物资。”

        “这样来年的税收不是少了?商人在卖给我们的时候哄抬物价怎么办?”

        “以陛下圣谕下令赎买,再辅助以先前的物价控制打压,哄抬的可能性不大。况且和商会直接谈判,再适当给予其他名誉上的赏赐,那以低价取得物资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在赎买的同时,还需要有个后备之计,那就是得从南方、西北的粮仓适当借调粮食。据臣所知,这两处地段没有遭受灾害的侵蚀,两地的粮仓本来就有备不时之需。现今京城告急,作为临时调度也是合情合理之中。”

        “不错的想法,具体给朕一个详细的奏折阐明。再合议。”天子脚下闹灾,朝堂不施加救治,会引起民众不满,民愤控制不好则会威胁皇权的统治以及帝皇的安危。此番道理是在座所有人都懂的。闫楚禛的方法解决了救灾,又缓解了朝堂施救的压力,着实不易。

        “是,但是在臣递呈上奏折之前,臣有个不情之请,望陛下成全。”

        “说。”

        “如今百姓遭灾,望陛下能体恤百姓之苦,取消万寿之宴。”

        话语一出,顿时一阵哗然。万寿之宴实乃陛下生辰,全国上下为之准备已久,此时居然要暂停。无疑是直接冒犯圣意。

        “再议。”崇光帝一个转身,扔下跪在大殿之上的一众人。

        详细的救灾方案很快从中书省递交到了崇光帝那里,附带的还有一份数位大臣的联名奏折,奏折的内容是暂停万寿之宴。救灾的方案当夜便获得了批准,负责的人便是闫楚禛。而那份联名奏折据说接到的那一刻便被圣上扔进了火炉之中。众人在猜想着这位刚升官不久可能就要跌回原处,甚至更惨的位置的闫大人的结果是如何之时,当事人似乎没有了这回事,一心和同僚在商量如何调动物资救灾。新任的京兆尹受命调查物价哄抬一事,并抓出了其中的两户米行当众审判以儆效尤,声称朝廷对此举定当严惩不谢。杀鸡儆猴的作用顿时吓坏了京中的商人,识趣的都不再敢乱抬物价。此时,朝廷适时张贴皇榜,鼓励商户参与赎卖,享受来年的税收优惠。对表现优异者,还将获得朝廷的牌匾。自古士农工商,尽管大虞皇朝对商人的看法并没有前朝那么偏激,然而商人的地位向来不高。朝廷的小牌匾对当官之人来说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对商人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是他们的地位受到重视的一个征兆,再加上前段时间大力打击,在棍棒与甜头的双重夹击之下。商人们自然乖顺地去参加赎卖粮食。有了朝廷发放的物资,百姓们就不用再疯地抢买,飙升了多日的物价终于有了滑落。为了抑制已经出现小范围蔓延的寒疾,闫楚禛再次请奏,借调御医院御医连同坊间的大夫,对已经患病的百姓,集中治疗。

        按照闫楚禛递呈的方案,下一步就应该着手从全国粮仓那边借调粮食补充。然而此时他却遇上了一个不大不少的难题,粮是调到了,可却运不到京城。事实上,不仅仅是粮食,就连药材也要从外地补充。然而天气严寒,大部分的运河都已经冰封,一般的船家都不敢贸然出航。其实选择陆运也行,但是陆运时间太长,对救灾来说,时间赶不及。一番打听之下,闫楚禛把目光投到了京城最大的帮会,青龙帮。青龙帮向来以码头为主要阵地,掌握了民间最大的船队,倘若能助一臂之力,此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可龙虎帮的蒋老大不是轻易能接近的,他向来和官家是河水不犯井水,更不见与当官之人往来的。几番打听之下,闫楚禛没有继续去纠缠蒋老大,而是把目标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凌小姐。”庙会旁的茶楼里,闫楚禛未得茶桌的主人的同意,直接就坐在了凌挽馥的对面。

        “上午出门之时,芸娘就告诫我,今日不宜出门,看来是说中了。”

        “凌小姐近日过得可还好?”

        “托闫大人的福气,不好不坏。”闫楚禛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凌挽馥就不得不心中恼火。万寿之宴最终没有暂停,但是圣上做了妥协,同意减免部分项目,其中的向民间募集的节目表演就在取消的范围内。凌挽馥身在民间,对朝廷中事并不是一无所知。这次的表演凤宜阁可谓投入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凌挽馥十分有信心这绝对是吸引眼球的。眼看这么好的机会突然溜走,要凌挽馥一点恼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凌挽馥心中的恼气并没有能够很有效的传达给对方,和先前一样,闫楚禛拿起凌挽馥眼前的茶壶,自给倒了一杯茶,完全一副听不懂凌挽馥的话中的意思。

        “那闫大人今日是何种兴致能来此?”

        “路过此地,感到口渴,就上来了,没想到刚好遇到凌小姐。”

        说谎,凌挽馥第一反应在心中冒出这两个字。闫楚禛近日频频到访凤宜阁,一个偏僻角落的二楼隔间,一个小菜,一瓶酒,一坐就是一个晚上,自斟自品,如同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耳边丝竹之乐完全被完美忽视。他不是日常会光顾凤宜阁这类风月之地的人,更不是那种评说中所说的仰慕某位花魁,他要找的人是凌挽馥。凌挽馥并不害怕闫楚禛,只是遵循自身直觉,明白他如此的造访,必然有所求,她不太愿意和官府中人有太多的牵扯。

        尽管如此,闫楚禛还是天天准时到位。闫楚禛行为是怪癖些,可没有对其他客人或者凤宜阁中人造成其他的坏处,凤宜阁自然没有赶走他的理由,只能由着他作罢。按照凌挽馥的设想,没几天他估计就会罢休撤退。没想到的是,闫楚禛采取的措施是,既然她不愿意在凤宜阁内会见他,那么他就在茶楼里面“偶遇”。

        “闫大人到底为何?”凌挽馥也是好奇,他这是为何。

        “想和凌小姐谈一笔交易。”

        “闫大人又说笑了,你是官府中人,交易是需要和我谈的。”

        “凌小姐自谦了,这个交易,除了凌小姐非他人可以胜任。”

        “哦?”

        “这笔交易涉及到另外一个人,蒋老大。”随即,闫楚禛把借助蒋家船队的想法详细告知了凌挽馥。凌挽馥是蒋老大的义女,闫楚禛想得到的是凌挽馥的引荐,敲开蒋家的门。“若能得到引荐,闫某许诺会尽所能帮小姐实现一个愿望。”

        “区区一封引荐信,听起来是很划算。但是闫大人你可知道,我尚未有所缺,尚未有所求之事。”双方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是交易成立的前提。

        “闫某答应的条件不限于眼下,无时间限制,只要凌小姐开口闫某定当竭尽全力达到小姐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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