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 古爷爷的故事2

　　丝毫不在乎眼前的算命先生到底怀着是什么的心思，也不在乎眼前的这个算命先生可不可靠？

　　年轻的古老心里想着就是能让他挣大钱的人，可以让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无论是谁，就是他古盟救命恩人。

　　算命先生透过黑色镜片，淡淡看了一眼焦躁的古老，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急不忙跟店里小二点起菜。

　　当时古老年纪十年年轻，对于12、3岁的孩子而言，定力自然是比不上老谋深算的大人，不耐烦再次追问算命先生，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挣大钱。

　　算命先生轻轻对着古老一笑，让古老不要着急，等所点的菜上桌后，边吃边聊。

　　古老在自我安慰下，思考起算命先生的话，暂时压制住内心焦躁，不让自己太急躁，就等着菜上桌，看算命先生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推脱。

　　古老迫使他自己可以静下心来，在彼此安静的气氛中等待着小二上菜。

　　不知等了多长的时间，小二的一声吆喝在不是很小的茶棚里响起来。

　　小二的吆喝声主要是起到提示的作用，让吃饭客人不要在上菜的时候乱跑和提示吃饭客人他们点的菜已经做好，让客人让出一条路给他们摆菜。

　　菜上桌后，古老望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猛咽着嘴巴里溢满的口水。

　　算命先生满脸微笑，拿起筷子就给古老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小炒肉，让古老尝尝看小炒肉的味道合不合古老的口味。

　　虽然当时古老年纪小，但是古老从小就混迹在复杂的人群里，很明白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立刻对算命先生起了一丝警备心。

　　算命先生见古老迟迟没有动筷子，默默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口青椒炒肉丝放进自己嘴巴嚼着，还说了一句话，放心吧！他不是那种谋财害命的奸邪之徒，况且古老身上穷连一块大洋和美钞都没有，不值得他谋财害。

　　一番话说出来，古老对算命先生的话最多是相信一半，警备心也消失了一半，拿起放在放在桌子上筷子，狼吐虎咽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盘青椒炒肉丝全部吃光，古老饿得是连盘子上的油渍也不放过，用舌头仔仔细细舔光，只留一个十分干净的盘子在桌子上，干净的程度达到可以不用清水洗，光用帕子擦一下就可以给其他客人装菜上桌。

　　算命先生吃了那一口青椒炒肉丝证明没有下毒，就不在动筷子，任由古老一个人在哪里狼吞虎咽着。

　　算命先生看着古老吃得差不多，才开口问古老，问他愿不愿意给他当徒弟。

　　古老的嘴巴被各种食物塞得满满，开都开不了口，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示他的意思。

　　古老一听算命先生想收他做徒弟，心里一阵的疑惑，疑惑他跟算命先生两个人只见过第一面，什么话都不问，就说要收他做徒弟。

　　连基本的情况了解都没有，就如此随意收他做徒弟。

　　古老拼命咽着嘴巴里的食物，腾出嘴巴：“算命的，我跟你只是第一次见面的，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徒弟。”

　　算命先生不怒反笑：“我看你骨骼清奇，天生的聪明劲，合适做我们这行。”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不仅愿意吃苦，心地也挺好的，处事公平公正，偶尔就是有点小滑头，仔细调教一下，应该是一个能继承他一身本事的人。

　　“是吗？”古老冷笑，反问着算命先生：“我饿的浑身上下只剩下骨头，你还能看得出我骨骼清奇？”

　　算命先生面对古老唑唑逼人，不怒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今天晚上，我在东山小庙等着你。”说着，拿出一块大洋放在桌子上：“这顿饭我请，这些钱还够你点一些肉菜带回家给你两个人弟弟和妹妹改善一下生活。”

　　说完，算命先生拿过放在墙边上写着半仙的两个字布帆，走出的茶棚，很快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正吃着津津有味的古老彻底没了大吃大喝的心情，不是因为算命先生说的地址，而是老算命临走的时候，准备付钱走人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剩下的钱给在家里的弟弟和妹妹带点好吃的。

　　那个老算命是怎么知道他有两个弟弟和妹妹呢？还有就是妹妹一直保持着跟男孩子的头型，从不留长发的，在加上脸型，住在他们房子周围的街坊都认为妹妹是一个弟弟。

　　而他为了保护弱小的妹妹，就一直将错就错重来不纠正邻居的误会，所以他周边的人一直都认为妹妹是个男孩，为什么老算命能说出妹妹准确的性别呢？

　　古老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饭店的小二唤醒古老的神智，让古老暂时没有空去想老算命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妹妹真实性别的事情，就用老道士剩下的钱买了几个肉菜，让家里吃了一个月青菜煮粥就咸菜的弟弟和妹妹改善一下生活，有人请客白吃不吃，顺便连带桌子上没动的炒青菜和肉菜也让小二打包带回家，至于老道士说收徒弟和今天晚上去东山小庙的事情，等下午说。

　　古老提着用油皮纸打包好菜肴，趁着还有热气，一路小跑了回家。

　　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正在暗中注意着自己。

　　古老照顾着弟弟和妹妹吃完午饭了以后，就躺在用三张破烂不堪的凳子撑起来的床板上，笑着今天早上遇到的那奇怪老道士，穿着一身道士的衣服。

　　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跟常来在山上讲经说道的道士不一样，真的让当时年幼的古老有些捉摸不清，当道士说出来的好处和收徒弟的事情，的确是打动了古老的心。

　　老道士跟他说了很多，在他的耳朵里就是一堆的废话，他听不到老道士说的一大堆道理，但是有一句话老道士的没说错，难道还要去码头做苦力，弟弟和妹妹正一天一天的长大，他不可能让弟弟跟他一起去码头苦力，或许去做一个替人家算命的人，就算是一个骗子，能挣到钱也是可以的。

　　又没让他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没违背爹和娘的遗言，不能做违心的事情，算命虽然是骗人家的，但是生活所迫，在天上的爹和娘应该会原谅自己。

　　就这样，古老下定的决心，等晚上哄睡弟弟和妹妹以后，把熟睡的弟弟和妹妹暂时交给同在一个院子居住的邻居张奶奶后，才放心离开了院子。

　　入夜后的小镇，很少有人会在一片漆黑街上走动，只有少许做夜宵摊子还在营业。

　　古老加快脚上的步伐，用最短的时间走出小镇，往小镇后面的后山走去，边走边觉得一阵阴风吹来让人觉得不寒而战。

　　古老立马打了一个寒颤，镇子里的人都传言后面的东山一到晚上就有如鬼魅在嘶吼一般，整个东山山上一到晚上一个人都没有，连大白天太阳正毒的时候，镇子上镇民也不敢上东山，就怕运气不好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接踵而来就是一些对家人和家里的影响。

　　甚至说东山在上古时期是一个地形十分有利的地形，常常被作为两个部落争斗的一席之地，在东山这块地势比较平坦的平原上，不知道埋了多少无家可归的冤魂，所以天气好的时候东山跟其他普通的山体没什么区别，但一旦遇上大雨天气，一到晚上就能听到一些兵器相碰，和一些厮杀喊叫的声音。

　　吓得镇子上居民不敢出门，早早熄灯睡觉，导致镇子里一到下雨天，整个镇子没有一家人三更半夜灯还是亮着的，显然一座廖无人烟的鬼城。

　　那个老道士小镇那么多的地方可以选择，为什么要选择常年没有人去东山呢?

　　当时古老年纪小，几乎是一边嘴上不停的抱怨，提着油灯照亮着脚下漆黑一片泥土地，前不久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再加上这一天没有出一个太阳，地上的泥土十分的松软，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就会顺着山势的地势滚下山底。

　　到时候轻则摔倒山底，身上那处的骨头摔成骨折，变成一个残疾人，重则小命就要交代在山底学下，镇子上的居民惧怕东山这个地方，几乎是没有人走东山这条路，就算是通往县城最佳捷径，他们也不会走这条路，他摔下山崖，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他收尸。

　　古老不约而同的想起在家中等待的弟弟和妹妹，敏捷的爬山姿势也慢了下来，借助油灯微弱的灯光在一片漆黑地上寻找着一块土质不是很松软地方上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老道士说的关帝庙。

　　这座建在山腰上关帝庙，听镇子上老辈人说整座东山最邪性的就是眼前这座屋檐缺砖少瓦，白色墙壁长满各种属性各不同的青苔，屋檐下面是到处结着的蜘蛛网。

　　突然黑漆漆的屋内亮起了光亮，着实把当时年纪不是很大的古老吓了一跳，没等古老缓解一下心神，屋内就出传来那老道士沙哑阴森的嗓音。

　　古老心想绝对不能让那个老道士看不起，稳定了一下内心乱跳的心脏，深呼吸一口气，把内心的慌乱全部压在心底，不让自己太露怯难看。

　　古老觉得内心没刚才的慌张，才大胆的迈出一条腿，向破败不堪、岌岌可危关帝庙走去。

　　古老推开快要摇摇欲坠的木门，一推开在看到屋内不止老道士在，老道士坐在关帝爷神像的正前方，左右两边坐着两个穿着一身干练的麻布衣服，一脸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反正给他一种面前的两个人不好惹的感觉。

　　老道士笑着拿起正在火堆上烤着的鸽子，嘴角带笑不笑走到古老面前，说了一句:不错，有胆量，你的考验通过了，问他的肚子饿不饿?

　　古老也不客气抢过老道士手中烤熟鸽子，就咬了一口，就问有没有水可以喝。

　　爬了半天陡峭的山坡，中午吃的那点青椒炒肉丝，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可以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老道士递了一个眼神给坐在火堆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很快就丢给他一个牛皮坐成的水袋子。

　　古老坐火堆旁边吃跑喝足了以后，正准备给老道士行一个大礼，算他认下老道士那个师父。

　　老道士突然开口喊住了古老，说现在还不到扣头认祖师的时候，古老第一关是过了，如果等会连第二关也能过的话，就证明古老的确跟他有师徒之缘。

　　古老听到老道士的话，又看了看座在老道士左右两边的满脸横肉，不苟言笑的两个中年男人，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他算是上了老道士的贼船，也暗恨自识人不清，不该被别人一席话和几个肉菜就骗上了这艘贼船。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的安全回到家里，他今天算是明白以前爹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天底下就没一点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跟在老道士身边的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他长时间不说话，以为是老道士的话吓到了他，力道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性格十分豪爽的对他说道：

　　小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等会你真的交待在墓地，我们海爷一定会好好照顾的家人，成功的话你就成为海爷的关门弟子，到时候你的造化就大了。

　　古老听完中年的男人，简直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答应老道士愿意当他的徒弟，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学一个蒙人骗人的把戏，好在平常赚一些钱，养活着他的两个弟弟和妹妹，他就算是上高香，他可没想过的什么发不发大财的事情。

　　等等，他是不是漏了一件事情，他耳朵应该没什么毛病啊！难道中年男人真的说了墓里两个字吗？难道老道士他们是盗墓贼吗？

　　等等，让自己慢点想，重新回顾着中年男人的话，海爷，难道会是哪个海爷吗？

　　不可吧？眼前这个穿着要有多平凡就有多平凡的老道士，真的会是名震江州六县的海爷，连黑道的老大幺爷也要礼让三分的海爷吗?

　　有传言说，这位海爷经常是神不见尾的一个人，没人知道这个海爷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在盗墓这块有很高的手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道士真的是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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