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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明日正午处斩(二)


  君若楠平时大大咧咧,一旦操心起事儿来,也是心思缜密。

  她与丝蔻商量好说辞,便去单兰旖处应下差事。

  在豫王府中,就数单兰旖的兰苑伺候的人最多。现如今,萧元一又被安置在兰苑中,来往院中的奴婢又增加不少。

  在萧元一昏迷的几天中,除了孙嬷嬷贴身照料,单兰旖也因忧心他的伤势,日夜守在床榻边不肯离去半步。

  “这都三天了,王爷为何还未醒来?”单兰旖一脸愠怒的指着跪在地上的郎中。

  郎中怯生生道:“回三夫人,王爷伤势已大碍,或许这几日便能醒来!”

  “你每次都用这句话敷衍,信不信本夫人······”

  “三夫人,王爷需要静养,可否小声些!”

  如今单兰旖在豫王府,是典型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她看似无所畏惧,可对孙嬷嬷却还是有几分忌惮。对于孙嬷嬷的指责,单兰旖虽然窝火,却不敢表现出来。

  “三夫人,二夫人来了!”燕回进屋道。

  单兰旖瞪了郎中一眼,厉声道:“给我好好医治王爷,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满头大汗的郎中慌忙应下。

  孙嬷嬷冷眼瞧单兰旖走出房,从鼻腔中冷哼一声。

  “若楠姐姐,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单兰旖热情的迎向君若楠,二人互相行完礼后,一同坐在软塌上。

  “若楠姐姐,喝茶!”

  君若楠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赞道:“妹妹处的碧螺春向来是最好的!”

  “碧螺春是太后赏给我父亲的,自然最好。”单兰旖得意的挑挑眉梢。

  君若楠讪讪一笑,“自从王爷被刺,妹妹便接下王府事务,终日劳碌。我这做姐姐的心里甚是不安,就想为妹妹分忧。”

  在单兰旖眼中,君若楠就是个憨厚耿直的傻人,从来就是人云亦云。对她所说深信不疑,言听计从。

  周千寻虽被囚禁在府中,但王锦晨始终不肯对她定罪,

  单兰旖心中着实不满,她早就想置周千寻于死地。

  可为了萧元一醒来不迁怒自己,单兰旖断不会亲自动手,她惯用的手段便是“借刀杀人”。

  “周千寻刺杀王爷的罪名,虽未定下,但凶徒出自她房中,便已是罪过!”单兰旖见君若楠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心中满意,继续道:“不若,姐姐就待妹妹去训斥她一下!”

  她这番话正中君若楠心意,她克制中心中狂喜,肃然道:“教训小商女的活,就交给姐姐吧!”

  对于君若楠毫不犹豫的态度,单兰旖略有意外,但多日睡眠不足,已让她无心思多想。只想赶忙打发了君若楠,小息片刻。

  “那姐姐就快去吧!”

  “是!”

  从兰苑出来,君若楠不敢停歇,径直去了废苑。

  可刚走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下。

  “是三夫人派我来训斥小贱人的!”君若楠淡定的拿出手令,在两个守卫眼前晃了晃。

  守卫随即退下,那块令牌确实是单兰旖之物,每次她身边燕回送饭都会出示。

  并千叮万嘱,若非见到此令牌,任何人都不得见周千寻。

  “二夫人,请进!”

  君若楠点了点头,停直脊背,缓缓走进院中。

  “咯吱”

  那扇破旧房门发出令人不适的响声,一束刺眼的强光照射进房中。

  多日待在昏暗光线下的周千寻,本能抬手挡住眉眼,眯起眼睛从指缝中见到一个人影缓缓向自己走来。

  “千寻妹妹,你还好吗?”

  颤巍巍的房门“吱吱呀呀”惨叫着关上,君若楠眼前一黑,片刻适应后,眨了眨眼才瞧见对面站着的人正是周千寻。

  她面色惨白,看不到一丝红润,脸上挂着的笑也像是强行挤出来的。

  “若楠姐姐,你怎么进来的?”

  听周千寻开口讲话有气无力,君若楠吃了一惊,慌忙问关好房门走来的绿弗。

  “四夫人是怎么了?”

  “咳咳······”

  她话音刚落,对面周千寻便是一阵儿咳嗽,急促而剧烈,像是能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绿弗将周千寻扶到床榻上坐下,一边用手顺着她胸口,一边道:“四夫人这几日头痛不止,心悸症犯了两次,今儿又开始咳嗽不止。奴婢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千寻妹妹,你身体······”

  “若楠姐姐,我身体还能撑得住。”周千寻虚弱的望向她,眼神急切道:“王爷,王爷如何了?”

  “王爷已无大碍,只是还在昏迷中!”

  周千寻多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转念间又蹙起眉头,“姐姐冒险来见我,是为何事?”

  “刺杀王爷之人,已被定于明日午时处斩!”

  “咳咳······咳咳······”

  周千寻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咳得喘不过气,憋得面色泛黑,她才将咳嗽止住。

  “姐姐,你去趟安华街的‘花容斋’,请安怀年帮忙救出常庆!”

  君若楠知道常庆此人的重要性,她忧心周千寻身体,又不得不先去办妥这件大事。

  “妹妹,你要保重身体。等王爷醒来,一定会还你清白!”

  周千寻笑起,那笑容淡然如菊,却又坚韧如雪中寒梅,“姐姐,你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快去快回!”

  “妹妹放心,姐姐去了!”君若楠握了握周千寻的手,款款起身,推开房门。

  她余光瞧见,院门处两侍卫正将目光投来,立马朝房中高声呵斥几句,这才仰着头走出废苑。

  ***

  从君若楠处得了消息,安怀年目光深沉的目送她的马车,消失在街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安怀年面色阴沉的回到内堂,幽月从暗处走出。

  君若楠带来的消息,他也听了大概,见主子表情凝重,一俯身抱拳道:“公子,我们当如何?”

  周千寻身陷囹圄,遇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安怀年竟有些受宠若惊。

  况且如今漳州形势,表面看似一派平和,实则却是一触即发。

  王锦晨所作所为细思极恐,其心歹毒,为打击萧元一,竟要将整个漳州来陪葬!

  想到此,安怀年心中有了决断,于公于私,这个忙他都要帮。

  “上次你说查到邢望春的去向?”安怀年向幽月抬了抬眼皮。

  幽月颔首,朗声道:“属下已查明他躲在,漳州通判白耀辉早年,在漳州置下的一处房产中。”

  “很好!”安怀年深邃的眼神,缓缓转向窗外蓝天,“咱们今晚去见一下邢捕头。”

  入夜,银月当空,却像是被蒙了一层纱布,散发出朦胧黄光,衬得一方小院幽暗且荒凉。

  邢望春仰脖灌下最后一壶酒,面色微醺,眼神异常凝重。

  今日,白耀辉应该派人给他和大壮,送粮食与酒肉。

  可却迟迟无人上门,邢望春心里不踏实,便派大壮上街打探,还未见他回来。

  邢望春不详预感,越发强烈。

  “扑通!扑通!”

  极轻的声响从院中传来,先是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

  邢望春瞬间清醒,他听力向来极佳,很快判断出是有人跳进院中。

  这处宅院荒废许久,为掩人耳目,邢望春与大壮并未打开院门上的铁锁,皆是翻墙入院。

  大壮虽有功夫,但并不精湛,翻墙入院动静不小。

  而刚才落地两声,明显是轻功极好之人。

  白耀辉是个文人,他身边也没有功夫极佳之人,那便只有······

  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藏了三天的邢望春,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窝囊气!

  他两眼冒火,握紧腰间佩刀,就想要冲出去拼个你死我活。

  可刚走到门边,不知怎得,周千秀与儿子元宝的笑脸,忽的在脑海中闪现。

  邢望春瞬间清醒。

  他压下怒火,蹑手蹑脚躲在门侧,在来人推门进屋那刻,将泛着寒光的刀刃抵在那人颈前。

  “邢捕头,是我!”

  “安公子!”

  邢望春讶异的望着,一脸温和笑容的安怀年,手中大刀却没有半分要移开的意思。

  “你为何知道我在此处?”

  邢望春对自己的警惕,安怀年很理解,他笑道:“邢捕头,周姑娘托人请在下帮忙。在下又凑巧知道你的行踪,便冒然前来与你商量。”

  “五妹妹被囚禁在豫王府,你与她怎能联系?”

  “是王府二夫人亲自来传得话,说是行刺王爷之人,明日午时将被斩首。周姑娘托我救下她。”

  “常庆要被处斩?”邢望春面上震惊转瞬而逝,狐疑道:“五妹妹怎会知道这个消息?”

  安怀年依然笑道:“好像是衙门一名捕头报的信儿。”

  捕头?许是辉子。

  邢望春将信将疑,转念又想,他藏身于此,连王锦晨都查不到。安怀年一介商贾,他又是如何得知?

  莫非这是一个圈套?

  “说!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一旁儿幽月见安怀年脖颈被刀刃划出血丝,急眼道:“放开我家公子!”

  他刚要向邢望春挥拳,却被安怀年拦下,“幽月不得放肆!”

  邢望春的牛铃眼,恶狠狠地瞪向幽月,抵在安怀年脖子上的刀刃依旧没有半点退缩。

  “扑通”

  这一人从墙头跳下的动静,在寂静黑夜中显得尤其突兀。

  “老大,大事不好!”

  大壮连滚带爬,压低嗓音嘶吼着跑进房中,一抬头被眼前情形惊得合不上嘴。

  “放下刀,不然他就要见阎王!”

  一脸懵逼的大壮刚站直身子,就觉腰间像是抵了一把匕首。

  形势瞬间急转几下,望着大壮身后目光幽幽的小子,邢望春只得妥协,“小子,我说‘一、二、三’,咱俩同时放人!”

  “好!”幽月望了一眼安怀年,应道。

  “一、二、三!”

  邢望春与幽月都没有失言,同时放下佩刀与匕首,将手中人质推向对方。

  “老大,辉子说,常庆明日午时当街处斩!”大壮脱口而出。

  邢望春听后,愣神片刻,意识到安怀年应是“友”而非“敌”!

  “安公子,刚才是我冒昧了!”邢望春也不含糊,立马双手抱拳向安怀年道歉。

  安怀年更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谦和笑道:“邢捕头,安某并未责怪你。咱们还是尽快商量下如何将常庆救出。”

  “犯人明日处斩,今晚必然严加防守。咱们想要劫狱,是万不可能的!”邢望春叹气道。

  安怀年沉思片刻,冷然道:“既然劫狱已无可能,那咱们就只能劫刑场了!”

  “劫刑场?”邢望春神色肃然,问道:“安公子,你家境富贵,何必要为我们冒险?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劫刑场可是重罪,你不后悔?”

  安怀年垂眸浅笑,“安某应下他人之托,必将全力以赴。无论结果如何,安某绝不后悔!”

  想不到安怀年看起来文质彬彬,做起事来倒是个不计后果的狠角色。邢望春不禁生出敬佩之心,笑道:“那咱们就好好谋划一下!”

  微弱烛火摇曳,四人脑袋凑到一起,低声窃窃私语。

  “漳州城中斩首犯人之地有两处,东菜市口与西菜市口。”邢望春用手指沾了沾杯中酒,在木桌上划出街道平面图,“听辉子所言,常庆应是在西菜市口被处决。此处街道狭窄,暗巷小路四通八达,十分利于咱们逃跑。

  到时,我与辉子负责劫囚,安公子负责接应我们。”

  安怀年思索片刻,温和一笑,“邢捕头,安某之所以找你商量,并不是贪生怕死。”

  他望一眼身旁幽月,又道:“幽月年纪虽小,但一身武艺并不在你之下,由他助你一臂之力,胜算更大。”

  听闻此言,邢望春瞧了瞧幽月,又瞅了瞅身旁大壮,瞬间觉得安怀年说得十分在理。

  “好,那就帮托小兄弟相助了!”他向幽月抱拳作揖。

  幽月面色冷然,亦是抱拳回礼。

  一旁儿大壮觉得被嫌弃,委屈道:“老大,咱大壮也是能帮上忙的!”

  “大壮,你我如同亲兄弟,由你接应,我更觉得心安!”

  邢望春说得情深意切,大壮瞬间红了眼眶,拍着胸脯道:“老大,有大壮在,你就去放心救常庆!”

  分工完毕,四人又对劫刑场的各环节,做了一番细致推敲。

  直到午夜时分,敲更人沿街打更,安怀年才带着幽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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