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宁可……也不……
还有一个看起来较小，不过十四五岁。
金念雯发现一点，大些的丫鬟走路的时候比寻常丫鬟要轻盈的多。
八成是个会武功的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金念雯问。
“回娘娘，奴婢叫做岁月，是王爷给取的名字，”
见金念雯不高兴，岁月又急忙说：“当然，王爷也说了，如果娘娘不喜欢，可以给自己另外娶个名字。
金念雯确实不喜欢，一听到“岁月”她就会想到死了的时光。
她沉眸道：“你就叫做雀儿吧。”
“雀儿，你会武功？”
“回娘娘，小的时候学过一些。”
“王爷有心了，找个高手保护我。雀儿，我的命从此就交给你。”
“奴婢不敢当，但是奴婢会誓死保护娘娘的。”
“对了，你来王府几日了，为何从前没见过你？还有谁把你介绍过来的，你以前在哪里当差？”
金念雯把雀儿的家底问了个底朝天。
知道这个雀儿也是刚进府不久。以前在闵楠府给一家破落户当武先生，可惜后来因为教武的时候不小心打伤了自己徒弟，被赶了出来。
金念雯看着雀儿说这件事的时候眸光闪烁不定，料有隐藏，但她不想追究。
最最重要的是，她以前确实没在上京当过差，金念雯可以试着信任。
另外一个丫鬟叫做水漾，看起来天真可爱，金念雯随意问了几句就放过了她。
项华桐用下人不喜欢用别人塞来的，他刚建府的时候，太后送他几个，被他以各种理由打发了，从此王府再没丫鬟贴身伺候项华桐，纵使后来娶进来两个王妃，那王妃的丫鬟也多是王妃自娘家带来的。
当项华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嗤笑了一声：雀儿，金丝雀，这是在嘲讽自己将她软禁了吗？
——
金念雯吃过早餐后，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她没有想办法去赴与叶康淮的约定，因为没必要了。
如果叶康淮的目标真的是自己，那么他应该等得起，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出不去，她不想一再的挑战项华桐的底线，这样对自己只能是有害无益。
闲着无事，她又去了账房，想到时光的死，金念雯拨了一笔钱给时光的家人厚葬。
另外拨了一笔银子给物理，听说物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正在家里养伤。
金念雯心里略微好受些，随后她查账，不过清点的不是账目，而是人数。
盘点了一上午，她发现府上的吃穿用度跟王府的人数也对不上。
“又是那些暗卫的吃穿用度未算进去么？”金念雯喃喃道。
一时不敢确定，金念雯放下，问管家要地图。
“管家，把桐王府的地图给我看看。”
管家不敢懈怠，翻出桐王府地图给金念雯看。
桐王府确实很大，甚至比太子府还大，这足以证明太后皇上对项华桐的厚爱。
不过奇怪的是，桐王府居然背靠一座荒山。
金念雯将地图递给了雀儿：“依照地图，带着我将整个王府走一遍。”
见管家又要说话，金念雯道：“你就不必跟着了，忙你的去吧。”
管家嘿嘿道：“属下不忙，雀儿姑娘也刚到府中不久，不熟悉府中......“
“这不有地图吗？”金念雯打断他。
管家语塞。
金念雯已经带着雀儿离开了。
管家皱了皱眉，即刻前去将此事禀告项华桐。
项华桐站在书房静默良久，最后说：“随她，注意保护她的安全。”
“可是，那个地方恐怕要被她发现了。还有不大两个月的时间，真的怕向上一个王妃一样出意外。“
项华桐有些恍惚，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允许必死的棋子去那里的，可是对金念雯，他却狠不下心来。
管家看着项华桐犹豫不决的样子，直觉大事不妙。
他凑到项华桐面前，轻声说道：“王爷，我们的大计就差一点点就能成功，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心软。只要我们成功了，女人总会有的。”
项华桐眼神凌厉，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要怀疑就让她去怀疑，吩咐下去，那个地方不准王妃踏足半步！”
秦钉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下。
——
金念雯和雀儿在桐王府转了大半圈，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秘密。
走到东北角的时候，见一个破旧的暗红色小门上了锁，小门旁守着两个护院。
他们见金念雯穿着王妃服饰，急忙请安：“娘娘金安。”
金念雯点点头，指着破旧的小门问道：“这个门是做什么用的？”
一个护院道：“回娘娘，这个小门是王府的一个偏门，也是通往后山的。”
金念雯眨眨眼：“哦，那我要出去看看，开门。“
两个护院面带难色的互望了一眼，道：“娘娘赎罪，王爷有令，不许娘娘踏出王府半步。”
金念雯笑了笑：“谁说我要出去了，我不过是让你们打开门，我好看看外面的风景。”
“王妃，”愣了半晌，两个护院还是说：“此处不便游玩，娘娘请回吧。”
“你们，你们连王妃也不看在眼里！好啊，回头我让王爷赐你们罪！”
本是想吓唬吓唬他们，可是奇怪的是，这两个护院听到后非但没有一点害怕，反而露出一闪而过的轻蔑嘲讽之意。
金念雯心一沉，桐王府的王妃在他们心目中大概就是个死人吧？
金念雯没有再坚持，和雀儿离开了。
他们走到拐角处，确定两个人看不到了，才笑声对雀儿说：“雀儿，你的武功比他们如何？”
雀儿道：“奴婢看不出来。”
金念雯道：“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不过，刚才那两个人看我的眼神，你可看到了？”
雀儿想了想，低声道：“你们蔑视主子。”
金念雯笑道：“很好，这点我们认知一样。轻蔑主子，相当于以下犯上，以下犯上那该当何罪呢？”
雀儿一哆嗦，她刚进府第一件事就是背家规。
家规中有一条：不管何种缘由以下犯上，一律杖杀。
“回娘娘，他们两个，按家规，该死......“雀儿说道。
金念雯不想杀人，可是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由不得她想不想。
项华桐那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几乎要把她逼疯，她不要在沉默下去，宁可死的痛快，也绝不活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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