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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风韵俏佳人 毒蝎尾后针


嫣儿从以秦素素的身份嫁入妙净门之日起,心中便终日忐忑不安的。虽说妙生并未疑心她的身份,妙本竹也待她甚好,但她心知纸是包不住火的。

        更何况妙生的小女儿妙云虽看起来不声不响,却是心思极为深沉之人,每次妙云出现在身边时,嫣儿都要百般戒备,生怕一个惯常的动作,一个妩媚的眼神,让她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素素,你在想什么?”妙本竹正擦拭着佩剑,见嫣儿眉头紧锁,便开口问询道。

        “哦,无事,许是近日有些劳累,早些歇息就好了。”遂又笑道:“怎么?妙二少爷竟不爱宝剑爱起美人了?”

        妙本竹哈哈一笑道:“宝剑,我所欲也,美人,亦我所欲也,二者既可得兼,又何必取此而舍彼则也。”

        嫣儿闻言,掩唇而笑,媚眼如风,瞟向妙本竹道:“好个贪心的官人。”

        从二人婚后,嫣儿便慢慢地显露出她的“本事”来,妙本竹本是个“剑痴”,对男女之事原本并不在意,但嫣儿本就容颜娇美无比,身子更是柔软无骨。让他一次次攀上高峰,又一次次流连忘返。

        几日后,妙生一行人向东吕而去。这一日,一行人已来至齐鲁边界,略做休整,妙本竹一勒马便欲向东南方向而去,妙生却在此时清咳一声道:“南下。”

        “南下?”妙本竹闻言疑惑地看着妙生,却见妙生毫无解释的意思,也不敢细问,便勒马向南而去。又行了几日,妙生仍未有停驻之意,妙本竹暗地里问了一圈,结果竟然连妙云也不知道原因,便只能默默地跟随着,但看妙生行止而定了。

        直至来到镇漳县,妙本竹方知一行人竟是奔着此处而来。这里是苦石派的地界,看来爹爹是有意来拜访了。此次无意坊沈七爷大婚,苦石派的林茂海竟然罕见的未曾现身,只派了子侄去庆贺,倒有些古怪。

        妙本竹见已进了镇漳县,便道:“爹爹,既然是去拜见林伯伯,本竹便先找个客栈给爹爹和妹妹休息,我当先去送了拜帖,再等着林伯伯来邀可好?”

        妙本竹所行的正是江湖宗派拜访的常理,谁知妙生却只淡淡地道了一句:“无须!”便当先领路向着苦石派居处而去。妙本竹见状愣了一愣,不知道爹爹什么心思,只能一路相随而来。

        一行人来至苦石派门口,见苦石派果然气派不凡。与妙净门崇尚简约古朴不同,苦石派极尽奢华之能事。上承屋顶、盖瓦起脊,雕刻装饰均富丽堂皇,门口一对须弥座上石蹲狮威猛霸气,铺首衔环上的兽头并非常见的椒图,而是鸱吻,许是取其灭火安宅之意。此时正值午后,大门不开,只开着角门,但人丁往来穿梭,有的搬搬抬抬的,也有的持着令牌出门办事,均有条不紊、言行有素。

        来到此间,妙本竹便当先上前递了拜帖,果不多久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当先一人抱拳而出,声音哄亮,“妙兄,妙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里面请,兄弟何德何能,还劳烦妙兄亲至啊?”正是林茂海亲迎而出。

        妙生难得的微微一笑,稍寒暄两句,便随着林茂海进了宅院,大门随之关上,显见平日里是不常开的,此刻开门相迎,正是特殊的礼遇。

        林茂海引着一众人等,绕过屏风,穿过前院,来至中堂,谦让一番,纷纷按序落座。

        “妙兄,你来也该派人下个贴子,让兄弟亲迎才是,怎么好让妙兄亲来扣门,是兄弟的不是,是兄弟的不是。不知妙兄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啊?”

        虽与妙生说着话,但林茂海的一双贼眼总要不时地向嫣儿方向瞄去。妙本竹对这些向来迟顿,但嫣儿便是不需抬头,也可感受到林茂海炽热的目光,便看似无意地躲在妙本竹身后。

        “贤弟无须客气,妙生此次前来,确是有事相商。”妙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仍是冷声道。

        “啊?哦!妙兄请说,只要妙兄吩咐,兄弟定然尽力。”林茂海晃过神来,嬉笑着对妙生道。

        “此次贤弟未至临泓参加赤炼门的婚事,或许尚不知晓,当日无意坊的沈七公子不只娶了曲宗主的千金晴儿姑娘,还同时迎娶了西川三大绣坊之一‘倩娟阁’的头牌绣娘谈十一娘,这谈十一娘正是当朝平章政事薛仁章大人的干女儿。”妙生几句话将近日之事介绍清楚,又凝视着林茂海道:“贤弟,此事你怎么看?”

        林茂海艳羡道:“那日悬意门贺兄六十大寿之时,我便看出这位沈七爷艳福不浅。前有元合庄的少掌事不惜名声为他开脱,后有……”林茂海本想说后有妙云不顾清白为其正名,话说到一半赶紧改口道:“后有晴儿贤侄女留情放他一马……如今看来,二人的缘份也不浅啊!”

        妙生从知晓沈巽同娶二女之事开始,便忧心传承几百年的江湖格局怕是要由此改写。无意坊仅仅是几十年的光景,不只消息生意越做越大,如今更是上连朝廷,下接四大宗门,又与悬意门的新任宗主赵溯交好。如此发展下去,不需下一任宗主继位,便是再过五六年光景,想来便要独霸江湖了。

        妙生半生经营,一步步地走到现在的位置,自知所得不易。近几年更是凭一已之力将妙净门治理的有声有色,门下弟子名声鹊起,在江湖上势力日渐强大,更是期望可以有机会再登高峰,独领风骚之意。

        没想到,沈巽仅凭着一场大婚就打乱了他的节奏,更陡然改写了江湖势力格局,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岂不是以后妙净门要向无意坊俯首称臣?

        故而,婚事一毕尚顾不得回至妙净门,便带着同行的子媳风尘仆仆地奔着苦石派而来,自然是希望林茂海也和他一样感知到这场江湖变局的危机,可以同仇敌忾,共议抵抗之策。却没想到这林茂海一心只在美色之上。

        如今妙生将无意坊沈巽大婚之事与他交谈,林茂海却只感到羡慕沈巽艳福不浅,却丝毫没有妙生所感知到的急迫和危机。

        妙生见林茂海听了自己所言,竟只是增添了羡慕之情,不由地一愣,没想到此人竟然已经堕落至此,暗暗地摇了摇头,但仍是勉励一试道:“如此说来,贤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林茂海眼中露出不解之情道:“不妥?有何不妥?还请妙兄言明。”

        妙生便直言道:“你可曾想过,如今无意坊与赤炼门已经成了姻亲,若再得朝廷相助,这沈七爷的前途便不可限量。这持续了几百年四大剑宗为尊的江湖地位可能就此改写?”

        “哈哈哈,妙兄多虑了。我观那沈七爷不像是个有大志的样貌,更何况我们四大剑宗建立宗派均在三五百年之上了,那无意坊也只是这几十年窜出来的,又干的不过是些趴墙窃声之事,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林茂海不屑道。“只是……”

        “只是什么?”妙生见林茂海似乎略有所思,便急切地追问道。

        “只是没想到这沈七爷可以一日同娶二美,那日我观他也不像是个懂得欣赏美人之人啊……哎,妙兄,你,你这是去哪儿?”林茂海话未说完,妙生已经愤而起身,转身便向外行去。

        林茂海连喊了三四声见妙生并不回头,便拉住行在后面的妙本竹道:“贤侄,你爹爹这是怎么了?”

        妙本竹对林茂海这幅色迷心窍之像也是哭笑不得,却不得言明,只能掩饰道:“家父一向是这样,许是又想起什么急事,我等便先行告退,他日再登门拜访。”言罢,随着妙生同行而出。

        “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妙生头也不回地走出苦石派大门,一路上仍难以平复心情。此事迫在美睫,而林茂海能想到的竟然只是这些男女之事,想那苦石派创派宗师“斗南”大宗师是何等气派,如今至林茂海一辈,却是如此气象?

        妙生心中苦闷,更兼忧劳心焦,竟一时恍惚,险些跌倒。妙云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就近找了客栈住下,找了郎中来看,却是因内忧外劳,积了病,需在此休息些时日。

        妙生闻言更加悔恨,虽想要早回妙净门再做打算,但如今人在病中,却由不得自己做主。

        这边妙云已安排人抓了药,亲手煎制,喂妙生服下,又一刻不离地守在妙生身边,妙生便也无计可施,只能暂且顺从。一顿忙碌,便已是夜半时分了。

        晚膳之时,林茂海曾派林泽邀请妙生一行过府饮宴,林泽却不以为意,只派了手下人来相请。妙生见苦石派竟然如此怠慢自己,更加气恼。

        但他生性不喜与人言,便只推道自己身染风寒,需卧床休息,不能赴约,深表歉意。

        夜深人静,林茂海奔着寝室而去,林茂海虽爱美人,却从不放纵自己。一月中只半月与小妾们共寝,其余时间或练功,或自睡,以休养生息。

        故而这许多年来,林茂海虽尝了无数美人,身子却不亏空,虽是四十余岁,却是老当弥坚、一杆“长枪”久持不泄。

        刚渡至屋口处,林茂海便闻到一股异香,那香气悠悠淡淡,并不浓烈,却绵长如丝,让人既想深吸一口,又怕扰了这份清幽。

        “林泽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看来,又有新货到了。”林茂海紧走了几步,一进房门,便轻声嘟囔起来。大儿子林泽近年来深得林茂海之意,时常送些美艳女子来,故而林府大小事务倒多由林泽打点着。

        那床上女子此刻也警觉到屋中进了人,听到林茂海的言辞后扭动的便更加剧烈,那床板因这女子的扭动,发出有律动的“吱吱”声,反倒在黑夜中更显得魅惑。

        林茂海此时口中已噙满了黏涎,他赶紧一口吞咽下去,听那女子扭动之声,便知被绑住了身子,不由在暗夜中微微一笑,迎着黑暗中那女子发出的“呜呜”声之处而去……

        林茂海几步来至床边,却不急躁,正如一个老辣的猎手在狩猎之时的沉稳一般,虽身体稳如泰山,却让人感到极强的压迫感。那床上女子已感到林茂海近在眼前,更加无助地踢踹着床铺,那呜咽声中已带出哀求之意来。

        林茂海却在这声音刺激下更加兴奋,他慢慢地探出手去,在黑夜中摸索前行。

        一碰到此女子的身子,林茂海不由地暗暗赞叹,确实是世间少有,既不会流于谄媚,却又不自命清高,只要沾染了身子,渐次激发,那便将带来无与伦比的享受。

        此女子正是冒名顶替秦素素的嫣儿,如今她只暗恨自己身子的不由自主。但她更知道自己生来便是如此,经了十余年的驯化,更加敏感无比。此前她将这些当作自己的优势,更是武器,如今,她却真希望自己是最平凡、最冷淡的女人,便不会命运如此多舛,半分不由人了。

        林茂海见已到了时候,便一把扯开困着嫣儿手脚的麻绳,嫣儿果然早已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便如一只猫儿般腾地“跃”至林茂海的身上,又如蛇般缠绕着林茂海……

        林茂海哈哈大笑,得意地感触着嫣儿的主动与丝滑……

        突然林茂海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多年在江湖上行走,林茂海的全身无论在何时都处于戒备之中,随时可以应对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场打斗。

        林茂海猛地将嫣儿推开,身子同时侧步绕至床边帷幔处,那偷袭之上见一招未得手,短刀横握,向着林茂海胸前划来。林茂海身子一碰到帷幔,便已有了主意,只见他用力扯下幔纱,嗖嗖嗖地绕了几圈,瞬间成了一条粗壮的长鞭,此刻林茂海便挥舞着“长鞭”向那人攻去。

        多年的江湖经验让林茂海深知,偷袭之时最怕的便是两人距离过近,故而偷袭之人连长剑都少用,多使得是短兵刃,而帷幔形成的“长鞭”却可以拉开彼此距离,不只可以暂缓凶险,而且可使刺客因无法接近自己而心生畏怯之意。

        二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快击快打,不一会儿已经过了十余回合,果然那人已知时机错过,突然一个腾空,舍出短刀,呼的一声,奔着林茂海面门而去,劲道极大,便是最后一击了。那短刀的破空之声如同黑夜中鬼怪的低吼,要将林茂海一口吞噬。

        林茂海此时早已进入战斗状态,冷哼一声,单掌用力,一股真气迎着短刀而去。那短刀便如遇见了一堵铁墙一般,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那人心知不好,遂不再恋战,转身破窗而出,此时院中护卫早闻响动,边呼呼喝喝,边向此处奔了过来。

        林茂海却顾不得这些,只赶紧摸到床边,谄媚地向着嫣儿道:“我的小心肝,可吓到你了?”此时屋外的火把已逐渐靠近,林茂海看着床上渐次分明的艳丽面庞,嘴角的邪笑陡然消失,惊恐道:“怎么,竟是你?”

        未待嫣儿回答,林茂海赶紧冲着门外大喝一声:“谁都不准进来。”

        门外警卫之人,本在门口喧哗着问询是否有刺客?听林茂海大喝之声,登时明白,老爷房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艳事”,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想自触霉头,赶紧都弯着腰,滴溜溜地退下。

        林茂海见来人散尽,方点燃屋中烛火,此时嫣儿尚半裸着身子,林茂海将此前扯过的帷幔抛到嫣儿身上,清了清嗓子,方开言道:“贤……贤侄媳,你怎么到了我房中?这……林泽那个逆子,胆子也太大了……那个……贤侄媳,你……我给你找一套衣服,还是趁着天未大亮,让林泽再给你送回去,真是……真是……冒犯了。今晚幸亏有刺客之事,否则,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却见嫣儿朱唇微启,双目含情地道:“怪不得林大哥,是素素自己要来的。”

        “什么?你,怎么是你自己要来的?”林茂海闻言大惊,一脸疑惑地看着嫣儿。

        嫣儿妩媚一笑,轻披帷幔,转身下床,曼步向林茂海走来。那帷幔本就是青纱所制,映着嫣儿的瓷玉般的身子若隐若现,便如一幅魅夜勾魂图一般。

        林茂海艰难地吞咽下口中的唾液,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似乎已经全然忘却,眼中心中只有那一步步向他走近的致命诱惑……

        林茂海一把将已踱至眼前的嫣儿扯住,嵌入怀中,嫣儿嘤咛一声,嘴角带着一抹勾魂的笑容就势横卧在林茂海臂膀之上,林茂海低头看着怀中如娇似玉的美人,向着那娇艳的红唇靠近……

        嫣儿此刻突然瞪起一双妙目,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斜斜地插向林茂海的左肋,谁知,本来已沉醉在温柔乡里的林茂海却一把扣住了嫣儿持刀的手腕,一脸嬉笑地看着嫣儿道:“素素姑娘,你当我林某是个傻子吗?”

        一句话说完,林茂海的脸色陡然变得狠辣,一手使力已将嫣儿反扣在桌面上,嫣儿手中的短刀被林茂海就势扯了下来,随手抛在桌上,又冲着嫣儿道:“素素姑娘,你们太小看我林茂海了。”

        言罢,嘿嘿一笑,毫不在乎地将嫣儿拉坐在凳子上,又将那本落在地上的帷幔拾起,披盖在嫣儿身上。

        嫣儿看着这一切,不由地满脸疑惑,却不愿问询,只用一双妙目盯着林茂海。

        此前她赤裸着身子面对林茂海时毫无羞怯之色,此时二人端坐一处,却不由地满面红晕,那半透的帷幔此时便成了鸡肋一样的物件,盖又盖不住身子,不盖却又更加难堪。

        林茂海见嫣儿扭捏之态,不由地哈哈大笑,脱下长衣,披在嫣儿身上,戏谑地问道:“如此可好?”

        嫣儿没想到林茂海如此体贴,竟察觉到自己的羞涩,便鼓足勇气道:“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发现了?”

        林茂海狡狎的一笑道:“怎么?怪我发现的早了?”

        嫣儿听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赶紧辩白道:“我是问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刺杀你?”

        林茂海悠闲地拿起茶壶,倒了半杯清茶给嫣儿,又倒了半杯自饮后道:“素素姑娘以为呢?”

        嫣儿轻咬着下唇,双眉轻皱道:“是,是我刚刚说的话,你不信?”

        林茂海却笑着摇摇头道:“比那还早……”

        嫣儿又道:“那是,是那本想借势把此事闹大的刺客让你警觉?”

        林茂海道:“非也……”

        嫣儿此时倒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问道:“那是何时?”

        林茂海轻笑一声道:“从我进了这屋子开始。”

        “什么?怎么会?这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又并未出声,你,你是怎么发现的?”嫣儿惊讶地问道。

        林茂海见嫣儿一脸认真,不由地哈哈大笑道:“素素姑娘,这怪不得你,只是林某常在花丛过,已练了一门比‘舍予剑’更厉害的功夫。”

        “那是什么功夫?”嫣儿见林茂海说的认真,便接问道。

        “从我身边走过的女人,那女人身上的香气只要被我闻到过一次,我便终身难忘。”林茂海笑道:“素素姑娘自己许是不觉得,但素素姑娘身上的香气便如幽兰一般,更是独一无二。故而,林某从进了屋子便知道今晚是一场‘好戏’,只是不知道戏子都有哪些,又唱的是哪一出儿,自然也只好陪着演下去。此前冒犯之处,请素素姑娘勿怪。”

        林茂海一番话说完,嫣儿已是一脸羞愧之色,显见此前林茂海种种作态都是配合自己,做给自己看,不由地恨声道:“卑鄙,你……你……”只说了几个字,却自知理亏无法继续下去,毕竟钻到林茂海床上是自愿的,非强迫而来,却怨不得林茂海什么。

        林茂海见嫣儿面露愧意,哈哈大笑道:“素素姑娘,也不必因此羞愧。不过既然送到嘴边了,林某便没有不吃的道理。”嫣儿闻言一脸惊恐地看着林茂海,不知此后会如何处置自己。

        林茂海的眼中逐渐露出凶残之色,冷冷地道:“只是,在吃之前,还是要洗得干干净净的才好。”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嫣儿又惊又怕,颤抖着问道。

        “没什么,不过带姑娘参观一下林某的秘室,那里也好久没有‘招待’过客人了。”林茂海看着嫣儿惊恐的神色,甚为满意,嘴角带笑,语气轻松地道。

        而这短短的一句话,在嫣儿看来,却像是来自阴曹地府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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