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牛刀小试
“硬接！”
赵晓曼急忙抬起双手护住头部，感觉到一刀砍在了左肩，一刀刺中了腹部。
但就在刀锋接触到他的皮肤的那一霎那，比刀刃面积大一点点的光弧瞬间闪现，挡住刀的力度后瞬间消失。
赵晓曼的衣服被刀划破，但并没有受伤，连忙双手抬起挡在面前。
“我X，你刚才看到没有？怎么感觉砍出了一点火花呢？”
黄毛看了看刀子，似乎有些疑惑。
光头看着黄毛，也是一脸懵的样子：“难道他里面穿了什么？”
板寸往这边张望，但黄毛和光头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赵晓曼惊出一身冷汗，但却很高兴，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异能掌控的精准度，又得到了大幅提升，随即马上想到了应对办法。
“嘿嘿，我这防割内衣厉害吧？”
赵晓曼装作一脸得意的样子。
“你小子，还防割内衣？上次被打怕了是吧？看老子怎么削你......”
黄毛骂骂咧咧，又举刀冲了过来，光头紧随其后。
赵晓曼学着电视上格斗手的样子，迅速转到黄毛前面，利用黄毛挡住后面的光头，抬起左臂挡住挥来的刀，右拳猛地击中黄毛的腹部，在拳头接触的瞬间，一层淡淡的蓝紫光弧从拳面冲了出去。
黄毛叫都没叫出来，就像大虾米一样捂着肚子，弯腰倒在了地上。
“勇哥！”
后面光头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急忙绕过地上的黄毛，猛地举刀砍了过来。
赵晓曼并不后撤，迅速侧身抬起双臂迎了上去，直接抬起一脚踢向光头的腹部，在脚掌接触的瞬间，一道光弧冲出。
“啊！”
光头闷哼一声，连退几步还想站稳，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唰！”
忽然寒光一闪，板寸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反握刀柄往上一挑，赵晓曼赶紧闪避，但板寸马上将刀子扎了下来，看样子是专门练过。
“没用！”
赵晓曼没等板寸再次抬起刀子，冲过去一脚踢中板寸的腹部，又一记勾拳打在板寸的下巴上，板寸连退几步蹲了下来。
他快步走过去，一脚将板寸手里的刀子踢飞。
“哎哟.....喔......”
黄毛和光头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着，板寸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看样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快，快报警。”
黄毛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喊道。
“报警？”
赵晓曼看着黄毛的样子，感到一阵恶心，原本是他们拦路抢劫，被打以后反而要报警。
“别着急，我来替你们报警。”
他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二十多分钟后，赵晓曼坐在中环派出所询问室内，对面坐着的，正是上次见过的杨警官和另一个年轻警官，桌上放着电脑。
“说说事情经过？这次又是见义勇为？”
杨警官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晓曼问道。
“不是，这次是被打劫了。”
赵晓曼摇了摇头说道，“就是上次在胡同里的那三个人，下班的时候我骑车碰到他们，他们拦路抢劫，于是我就打了他们。”
“你确定是上次那三个人？”
杨警官有些疑惑地问道。
“确定就是他们，这次看来他们是想报复，我正找他们呢，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赵晓曼点点头说道。
“只不过，我有一件事没搞清楚。”
杨警官皱了皱眉，接着问道，“如果这次的三个人，就是上次你见义勇为遇到的那三个人。怎么上次你被打得住了院，这一个月还不到，你就把这三个人打得这么惨？有两个还骨折了？”
“这......”
赵晓曼停了停，但随即说道：
“哎，自从上次被他们打了，我就知道这见义勇为，还得有真本事。不然不光救不了人，还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所以这一个月，我都在苦练跆拳道！这才能制服这几个歹徒。”
赵晓曼看着杨警官认真地说着，在来派出所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哦？方便说是哪家跆拳道馆吗？这市里的几家拳馆我都比较熟。”
杨警官还是带着不相信的表情问道。
“呵呵，自学，都是网上自学的。”
赵晓曼笑笑说道：“这不还是学艺不精，被划了几下，好在我躲得快，不然真是不堪设想。”说着还故意把衣服提起来，把那几个被刀划破的地方夸张地拉开。
“嗯，好吧。你没受伤就好。”
杨警官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旁边的年轻警官电脑上飞快地记录着。
“好了，感谢你的配合，其实这三个小混混都有些案底，我们会继续调查，立案后会通知你的。你回去等候消息吧，看一下笔录，在这上面签个字。”
杨警官将几张打印出来的笔录推到赵晓曼面前。
“谢谢了。”
赵晓曼在笔录上签上名，又按了指印，同时也看到笔录上两个询问人的名字，杨海川、董鹏。
“杨警官，我还想问一下？”
“什么？”
杨海川将几页笔录拿过去看了看，交给旁边的警察，看样子是准备结束这次询问了。
“他们上次欺负那个女孩的案子，这次可以一起办了吧？”
赵晓曼对见义勇为被打的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那个案子，因为证据不足，没有立案。”
杨海川说完，和旁边那个年轻的警官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什么？上次如果不是我站出来，那女孩可能就被他们给害了，为什么不立案？！”
赵晓曼连忙站起来，吃惊地问道，甚至感觉自己是白挨了一顿打。
“立案是要有证据的，没有现场监控视频，几个在场群众也说没有看到什么女孩，只凭你自己说是不行的。”
“证据？谁让你们不在那个地方装摄像头？”
赵晓曼说着就有点来气。
“我们也愿意相信你是见义勇为，但也得依法办事，希望你能理解。这次那三个混混持刀抢劫，人证物证都有，少说也得判几年，你放心。”
杨海川说了两句，就走向门口。
“如果我找到那个女孩呢？”
赵晓曼仍然不甘心地问道。
“如果你找到那个女孩，而且她愿意指认，我们就可以立案。不过先不说你找不到得到那女孩，就算找到了，那女孩愿不愿意指认也很难说。”
杨海川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但又折返回来，“这样吧，你记下我的电话，如果你能找到那个被救的女孩，或者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再跟我联系。”
“那就多谢了。”
赵晓曼记下了电话，随即离开了中环路派出所。
他骑行在路上，看着路边一栋栋房子，心想那个白衣女孩会在哪里呢？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呢？
虽说那女孩是得救了，但坏人却可能逃过应有的惩罚，不应该是这样的。可这人海茫茫，连那女孩的名字都没有，要到哪里去找呢？而且就像杨海川说的，就算找到了，万一那女孩因为害怕而不愿指认，又该怎么办呢？
“对了，那女孩当时说自己就在中环街附近居住。不论如何，还是试试吧。”
赵晓曼返回出租屋后，坐在电脑前，打开本地论坛、贴吧等本地人经常上的网站，想了想，输入一行标题：“寻找X月X日晚在中环街附近获救的白衣女孩，不要让好心人流血又流泪。”在下面附上了事情的经过，并留下了邮箱地址和VX号。
没想到帖子发出后很快就得到了不少关注，有的只是看热闹，有的帮忙顶帖，有的发表了对见义勇为的看法，有的说自己也碰到过类似的经历，有的说可以帮助速写白衣女孩画像的，当然也有讽刺的，说发帖人想出名的，等等类似不一而足。
对白衣女孩进行画像这件事赵晓曼也考虑过，但是因为当时光线昏暗，他自己也没有看清那女孩到底长什么样，所以画像也就不太可能了。
这帖子甚至被顶上了论坛首页，引发了一场关于见义勇为的投票。很多网友说现在的被救助人并没有义务对见义勇为者进行赔偿，甚至有的被救助人避而不见，愿意赔偿的只是少数。当然也有很多网友说出手相助就是本能，根本不管有没有赔偿或者奖励。
赵晓曼对一些愿意提供帮助或者帮忙转发的回帖进行了回复，但始终没有关于那个白衣女孩的线索。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几个帖子慢慢的关注的人不那么多了，逐渐淹没在了一大堆娱乐新闻中。
虽然一开始还能收到几封愿意提供帮助的邮件，但是后来邮件也没有了，白衣女孩还是没有出现。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赵晓曼这样安慰自己，毕竟谁也不能强迫任何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甚至包括站出来指认犯罪嫌疑人这件事，不论这件事是不是对的，这或许就是北辰所说的“自由意志”在这件事上的体现。所以还是应该看开一点，于是他不再去想白衣女孩的事，但也没有删除那几个帖子，或许还期待着某天白衣女孩会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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