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调戏
“别乱动。”
余牧秋皱眉，一把按住人扫来扫去的尾巴，微张着嘴轻轻吐出几个字，猛地惊醒了正看得出神的安白。
所幸余牧秋的注意力都在领带的死结上，并未发现他方才的小动作，否则又免不了一顿呵斥。
“痒”
安白小心翼翼的缩了缩尾巴，又被人按住，余牧秋解领带死结的时候，手指会在他尾巴上轻轻蹭着，让他痒得直想躲。
“再敢动一下，你就缠着睡吧。”
余牧秋抬眸扫了人一眼，语气颇有些不耐，听起来有些凶。
安白小心低下头，也按住自己尾巴，不让它乱动，巴巴地凑上前给余牧秋。
领带很快便被解开了，余牧秋将它扔到一旁的玻璃茶几上，盯着人的尾巴瞧，似鳞片又非鳞片，黝黑色里又像是透着细碎的亮，他伸手捏了捏。
滑滑软软的，手感不错。
“！”尾巴那处一直是他的敏感处，安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动尾巴躲开，紧紧缠上余牧秋的腰，不再让他乱摸。
腰上突然一紧，还是一股极大的拉力，余牧秋猝不及防，双手撑住沙发，才不至于压到人身上去。
四目相对，他对上安白一汪灰蓝色的清澈眼眸，余牧秋动了动，见人紧紧缠着的意思，尾尖还蹭来蹭去，他脸色暗了暗。
“还不松开？”
安白大眼眨了眨，咻的一声把尾巴收回来，缩在沙发底下藏好，生怕余牧秋再拎着他，给扔到隔壁狗窝里去。
余牧秋的眼神总给他带来一种压迫感，安白对视久了便觉得心里发怵，他垂下眼眸刚好看见人撑在沙发上的左手小拇指，似乎短的有些不太正常，不自觉多瞅了两眼。
“你爱呆在哪就去哪，别来书房烦”
余牧秋刚想起身，去二楼的书房，便觉得手上一紧，低头看过去，发现是安白热乎乎的小手正攥着他的无名指，小心翼翼的摸着旁边的小指。
余牧秋拧眉，方才洗漱了，出来时忘了把手套戴上。
安白仰头望着人，边指边比划，张嘴几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它它，小。”
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利索。
“断了。”余牧秋猜出人的意思，将手抽回来，说话时眼都不眨一下，像是叙述一件平平无奇的琐事。
安白一噎，不再吭声，看着人转身要上楼梯，他巴巴地跟上去。
没跟几步就被余牧秋回头，凶了回来：“别跟着我。”
“”安白吓得退了半步，眼睛眨巴眨巴，然后点点头，乖乖的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等人下楼。
余牧秋上了几节台阶，回头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小身影，长尾盘坐着，柔顺的头发不扎不束的散落下来，垂在莹白的肩头和劲瘦的腰身上，他不自觉皱眉，出声道。
“让小a给你找件衣服穿。”
这样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也不是个事。
余牧秋抬脚上楼，他不是直的，他有个前男友，叫陈凌。
衣服？
安白咬了咬唇，露出一颗小虎牙，乖乖跟着机器人去挑衣服。
余牧秋的衣柜里清一色全是衬衫西装，他现在还没幻化出人腿，裤子倒是用不上，安白在一大排衬衫面前看得眼花缭乱，最后挑了一件浅紫色的套上。
衬衫上有一排小纽扣，他不会系，低头鼓捣了半天也没弄上。
房间里的这些小玩意对安白来说，一切都太过陌生和新奇了，他很快便被吸引了注意力，把余牧秋不要乱跑的叮嘱给抛在九霄云外了。
先是客厅桌子上的一盘水果，安白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一个也不认识，他挑了一个最大的柚子，抱着啃了一口，味道又苦又涩，只好丢了回去。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吃的。
安白又扭头看向墙边的电视，想起方才机器人换台时用到的遥控器，他拿着一顿乱戳也没反应，最后索性爬到电视面前去按按戳戳。
【警告！警告！检测到危险行为！】
机器人亮着红灯开始发出警告声。
彼时的安白正一口咬在电视机角处，屏幕裂开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不一会就开始冒白烟。
【警】
余牧秋处理完助理发过来的一些文件，又查看了一下林楠整理的消息，依旧没有一点关于余念安的下落踪迹，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意，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古董钟，显示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这才关上书房的门下楼。
余牧秋刚下到一楼台阶处便整个人僵住，望着客厅的满地狼藉，活像遭了贼一样。
沙发破了洞，棉絮到处飞，地板上不仅有水还有滚落的水果，一旁的电视边角处明显有个牙印，屏幕碎裂，还正冒着白烟。
余牧秋：“”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小a，马上物归原位。”余牧秋皱着眉，觉得额头突突直跳，有些冒火。
可他喊了一声，还是一片寂静，机器人并没反应。
余牧秋沉着脸下了最后一阶台阶，扫了一眼客厅，视线落在墙角处躺着的智能机器人，已经处于死机状态。
不止客厅，连带着厨房，侧室，整个一楼都遭了殃，余牧秋咬咬牙，没有看到安白的影子。
心里想着知道闯了祸估计找地躲着哭去了。
可他一拧开卧室的门，看见安白正裹着被子，在他床上撒欢蹦跶。
“”绷着他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吧嗒’一声断了，余牧秋几乎是咬着牙，抬脚走向床边。
“滚下来。”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在被窝里扭作一团。
耐心一点点被耗尽的余牧秋，打算直接上手给拽下来，可他刚掀开被子的一角，便觉手腕一紧，下一秒天旋地转地被拽着也摔进了床褥里。
浓浓的酒味，他这才回想起来，方才地板上确实又不少倒着的空酒瓶，还不乏几瓶是他珍藏了许久没开的红酒。
软乎乎的尾巴缠在自己身上，力道却极大，余牧秋几乎是冷着脸望向正撑在他上方打着酒嗝的安白，不满皱眉：
“你要干什么，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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