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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噩耗


第三十八章  噩耗



        最为壮观的法庭辩论让许多人充满着期待。



        法庭调查和举证质证已经显示了两位有名律师的稳重和口才水平,法庭辩论才是最精彩的。大家都在想象会发生什么,没有一个人怀疑这场庭审会火花四射。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法庭开庭不久就宣布休庭。



        当主审法官宣布开庭的话音刚落,被告方代表律师就要求发言。在主审法官同意后,李云飞不紧不慢了向法庭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说:“本代理人代表我的当事人向法庭提出如下要求。第一,更换此案的审判长。本案审判长郑立教院长与原告代理人有利益关系,不适合担任本案的审判长,请求撤换。理由是在此案开庭的前几天,郑立教院长通过股票市场获利六十多万。这笔收入不是他正常所得,而是通过利益输送获取的。经过我方调取上交所交易记录,郑立教于周一在跌停板买进价值约80万元的东土科技,当天该股被封涨停板,一天获利超过20%。此后三天,该股连续被封涨停,郑立教院长的账户最终获利约六十万。我们在调查中发现,郑立教院长买进的股票是原告温风丽公司卖出的,而且不到一分钟该股即被拉起,此后被封住涨停。后来,网上出现一篇虚假陈述东土科技借壳涉军的文章,追踪ip地址发现,此文章的作者正是该公司的证券分析师。由此完全可以断定,原告是以利益输送的方式向郑立教院长行贿。此事我方已就此事向上交所和证监会举报,今早接电话告知已经受理,正在进行调查。因此,我们认为郑立教已不适合担任本案的审判长,请法庭预以考虑。“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



        等庭上静下来后,李云飞接着说。



        “前几天,本市《古陵日报》发表了一篇暑名文章《浅谈我国现行收养法的缺陷与完善》。文章在探讨我国收养法的产生和发展状况时,举的实例是影射我方当事人,其中举例一个婴儿刚生下来就被偷,转手卖给了它人,以亲生子女完成了登记入户。在婴儿亲生父母找到时,又以恩人自居,变成了救孩子的人。虽然认了亲,却一直以父母自居,继续霸占孩子。这段话明显影射我的当事人是不当收养,而且文章认为法律应赋予送  养人解除收养关系的权利。当送  养人后悔并提出收回孩子时,应从血亲考虑,尽可能满足送  养人的请求权。这句话的针对xing很强,结合本案,有干扰司法公正之嫌。我们经过随机调查,高达70%以上的市民认为文章指的是本案。此种行为给我的当事人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我们经过调查发现,此文章的作者是原告温风丽的表妹,是通过原告父亲的关系进报社的。由此怀疑原告通过媒体影响法庭判案。本代理人认为,案件审理过程中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古陵日报》是古陵市委的机关报,受市委宣传部领导,应当宣传解释党和政府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法令,反映人民群众的呼声和要求,传播党和人民关心的各种信息。不能公权私用,更不能干涉司法公正。要求法院对此事进行调查,敦促相关部门遵纪守法,对有关责任人追责。”



        法庭合议庭进行了紧急挫商,在征得原被告同意后,宣布本案暂时休庭。何时再开庭等候通知。



        李云飞律师在法庭上的要求,在古陵市无异于投下了一颗炸弹。



        古陵论坛上炸开了锅,纷纷谴责郑立教和《古陵日报》,要求对他们严惩。



        许多网络文章指名道姓,严厉指责温风丽、郑立教和《古陵日报》的不道德行为。有网友还发起了“人肉搜索”,把两个人的底牌全部亮于光天化日之下。



        市委书记宋清明终于坐不住了,没等与老领导向博文商量,就把此事向省委作了汇报。省纪委和省高院派出工作组来到古陵,宣布对郑立教实行“双规”,即要求郑立教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所涉事件做出说明。责成古陵市委,就文章一事展开调查。属实的话,严厉处理当事人。



        温风丽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带着律师团队回到京城以避风头。



        “这些事真的是你干的?”吴礼也慌了手脚。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为了我儿子什么事我都会做。”温风丽仍然没有认识问题的严重xing。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也好早做补救。现在被公开了,我们很被动。”



        “我怎么知道会被发现,这些人也太神通广大了。”



        “我已经提醒你对方的律师团不好对付。他们法大是抱团的,全国各地各个机构都有人,想查清一件事易如反掌。这个李云飞嗅觉很灵,估计是看到那篇文章后起了疑心。如此小的民事纠纷不该让院长担任审判长,这种小题大做本身就值得怀疑。现在网络技术发达了,网上行为可以说无秘可言。你们太大意了。”



        “那我们怎么办?投降吗?”



        “这倒不必,虽然涉及到此事,无碍最终判决。最后的结果是根据事实依法判定,他们在舆论上占了上风不一定就能在法庭上得势。况且现在他们得罪了法院,也让政府难堪。我不相信法院敢判他们赢,那不是跟政府对着干嘛!”



        “好!我们坚持初衷,绝不退缩,冲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温风丽是豁出去了。



        



        感到意外的还有边灵。



        “师兄,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有利益输送?”休庭后,边灵来找李云飞。



        “感觉!”李云飞故作神秘的说。



        “这东西也能感觉出来,太神了吧!”边灵不信。



        “你想一件普通的收养关系案子,法院院长担任审判长正常吗?”



        “是不正常,有点小题大做。”



        “说明法院很重视。这种重视一方面有官场的压力,另一方面是私下关系。这位院长一向公正,私生活上也没有问题。快六十岁了,现在已是副处,升迁机会很小。那他为向家如此殷勤图的什么?我找朋友到法院打听了,这位郑院长没有其它奢好,喜欢玩股票。最近好像赚了点钱,说退休后要买台车玩玩。于是我托证券公司的朋友查到了他的帐户,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利用这件事只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警告他们不要胡来。咱古陵不是京城,很少有秘密不会被发现。”



        “太厉害了!没有想到你啥都能想到。”



        “律事参预官司一要熟悉法律,二要做足功课。这是法庭辩论的基础。”李云飞笑着说。



        “受教了!”边灵由衷的说。



        



        向磊自到驾校学车后,基本没有回家。他是个聪明人,个子又高,学的很快。理论考试通过后,又开始练习,不久就上手了。



        闲暇时,他想的最多是老家。想爷爷,想父母,想灵儿,更想玉茹。他曾想让玉茹过来跟他一起学,那样该多好!



        与程乔分手后,他原来想断绝关系的想法发生了动摇。他觉得两人的关系还可以恢复,有了玉茹,与养父母的关系也能修复。



        忆佳开着她那辆漂亮的红色跑车来了,围着训练场转了一圈,引得教练和学员们都瞪大了眼睛。



        “没见过美女似的!”忆佳嘴里嘀咕了一句。



        这种场面她已经习以为常,就是在军人队列面前,只要她走过,都像喊了口令一样向她看。



        “哥!小妹来看你了!”忆佳老远就喊。



        “到这儿来干什么?”向磊问。



        “检查工作,看看你是不是在用心学习。”忆佳扭着小屁股走了过来。



        “以为是你呀,学了一年都考不上驾照。”向磊说。



        “我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要认真的学,不会比你差。”忆佳说。



        “怎么有空来看我了?爸爸知道吗?”向磊问。



        “妈妈回来了。”忆佳说。



        “回来了?不是说出国了吗?”



        “她那是骗你,就你这种老实人才相信。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



        “谁管她了,到那儿也跟我没有关系。”



        “这你就错了,这此还真的跟你有关系,大大的关系。”



        “啥关系?难道想让我出国?”



        “不是,是到古陵打官司,解除你的收养关系。”



        “啊!真的吗?为什么事前不跟我商量?”



        “妈做事向来不跟人商量,开始连爸都瞒着。出事了才跑回来了。”



        “出啥事了?闹僵了吗?”



        “算是吧!她违规诉讼的事被揭露了,法庭休庭了。”



        “法庭休庭?难道已经开始诉讼了?”



        “都到法庭辩论阶段了。只不过出了点差子,她向法院院长行贿的事被人家查到了,估计那个当审判长的院长该进局子了。”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打官司本来我就不让,现在还丢人显眼的行贿。让我父母亲和爷爷怎么看他们,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网络上炸开了锅。你等着吧,开学以后你的同学们一定会追问你这件事。”



        “我父母和爷爷呢?是不是气得不行。”



        “这个我倒不清楚。听说你们家也请了律师,挺有名的。边灵参加了律师团,许多法大的学生和老师也在背后支持。妈妈虽然请的律师挺厉害,好像碰了钉子。我在家隐约听到一些,至少是第一仗打败了。个个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蔫了!”



        “你好像挺想妈妈输的。?



        “当然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咱们不对,就凭人家养育了你二十多年,就该知恩图报。现在算什么?忘恩负义!还倒打一耙!”



        “为什么这样说,我当初是被卖的,买别人的孩子也该考虑一下别人亲生父母的感受。”



        “谁说你是被卖的?是妈妈吗?她是骗你的。我亲耳听到她跟你们县公安局的人通电话,人家明明告诉她那个坏女人见你快死了,把你扔到垃圾堆,是你爸爸抱到医院抢救才救活的。现在为了争你,编造瞎话害人家,真是天理难容!”



        “妈妈会做这样的事儿?真不敢想象。”



        “妈妈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不讲道理,想得到的东西会不计后果的去争取。你可以不赞成她的一些行为,却不能恨她,终究她想为你好。”



        “为我好也不能这样。这样做对我爸妈太不公平了。”



        “你爸妈?看来在这个问题上,你仍然把养父母当作是最亲的亲人。这也难怪,终究是养育你自小长大,这份感情远比亲生父母要深厚。”



        “跟你说实话,我觉得在京城远没有原来快乐。”



        “这个我知道,否则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对了,听说你和那个女人分手了。”



        “嗯!她自己离开的。”



        “我调查过这个人,不是学生,是个痞子,专门钓‘凱子’的。”



        “什么是‘凯子’?”



        “在京城指那种见了女人拔不动腿,糊里糊涂容易受骗上当的人。”



        “我真的是凯子!”



        “也不能全怪你,有人专门设计你想逃都逃不掉。你太不了解京城了,表面上高楼大厦路宽面静的,其实藏垢纳污。全国的能人好人坏人都向这里挤,赚钱的机会多嘛!”



        “你是说我被设计了?”



        “是的。那个李程乔真名叫李乔,财务中专毕业。后来在一家县城的证券公司打杂,由于和几个人做地下股票交易赔了钱,被人追  债跑到京城。在舞厅里遇到了一帮混子,组成团伙专门勾引官二代或者富二代。这个人现在失踪了,她那个团伙也被别的帮派吃掉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小妹我本事大,三教九流都有朋友。想打听点事太容易了。”



        “我明白了,京城真的不适合我。”



        “现在明白了还不晚,找玉茹姐吧,那是个好人。”



        “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啥事儿,说!”



        “帮我给灵儿打电话,问问我家的情况,还有玉茹现在对我的态度。”



        “这个不难,我和灵姐现在是朋友。”忆佳说。



        



        “灵姐,现在是不是把我也当敌人了?”忆佳是个有事不隔夜的人,回来后就给灵儿打电话。



        “我想骂你全家!想想还有个不懂事却懂理的小丫头,就把你剔除了。”灵儿虽然对向家恨,更多的是恨家旺和他母亲。



        “骂吧!该骂!只不过还有一个人你不能骂,跟他没有责任。我哥哥并不赞成妈妈的行为,他不会同意解除收养关系,就是法院判了他也不会。这点你放心。”



        “那他为什么不敢回来?只要他不同意谁也没有办法。我们也不用丢人显眼的打这场官司了。”



        “体谅一下他的处境吧。不过现在情况变了,绑在他身上的束缚已经解开了。”



        “束缚?你指的是什么?”



        “还记得那个女人吧。因为她的缘故,我哥哥被拿住了把柄,不得不求我妈妈帮着解决。现在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他也解脱出来。我来电话的目的不为别的,因为哥哥还惦记着玉茹,因为那个女人的事不敢面对。灵姐帮他说点好话,让玉茹姐原谅他。”



        “真是个笨蛋!有事大家可以帮他想办法,干嘛受人摆布。玉茹那儿没有问题,这丫头比我们傻,是一根筋。她对家旺的感情一点儿也没有变,我让那丫头主动给旺旺打电话。”



        “太好了!只要我哥哥反对,这场官司就没有意义。另外告诉你,我爸爸和爷爷奶奶包括外公外婆现在都转向了,不赞成解除收养关系。我们一起再做做妈妈的工作,你们也手下留情,给她个台阶下。”



        忆佳放下电话,立马把情况反馈给了家旺。



        



        朱延祖老人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头天晚上饱饱的听吃了顿饺子,很早就上炕睡觉了。大约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朱孝先没有听到呼噜声,过来看看,发现人都凉了。



        姑姑朱惠玉和姐姐李娴全家人当晚就到了,给老人穿上寿衣,停灵在正间地上。



        以前按照习俗,老人去逝要停灵三天。现在不兴了,一般当天去世当天就送去火化,除非是等儿女回来要见上一面,才送殡仪馆冷藏。



        “要不要通知家旺回来?”朱孝先征求大家的意见。



        “得通知,爷爷最疼他了,不能见不到面就火化。”妈妈苏冬梅说。



        “说起来该让弟弟回来看一眼,可眼下两家正打着官司,弟弟连个态度都没有,分明是想和咱家断绝来往。告诉他也不一定回来。”姐姐朱娴说。



        “等他干什么?我们家没有他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灵儿生气的说。



        “还是不等吧,正是夏天。再说多看一眼又有什么?生前都不回来,死了有什么意义!”姑姑说。



        “我就觉得这几天有征兆。以前老爷子想孙子都不吭声,最近几天老是问家旺来没来电话,还打听灵儿都干啥去了。他明明知道正在打官司,从来都不问怎么样了。”苏冬梅说。



        “昨晚躺下了还听到在梦中叫家旺的名字。”朱孝先说。



        “真可怜!临走都没有见上孙子一眼。”姑姑抹着眼泪说。



        “我们对不起老人哪,没有留住孩子。”朱孝先叹了口气说。



        “这个王八蛋!我绝不原谅他!”灵儿发恨的说。



        “那就这样吧,咱也不通知了,让他安心的学车吧。明天早晨起灵。说起来咱爹也是高寿了,是我能记得祖辈阳寿第一人。可惜还是没有看到曾孙子,他多盼这一天,闭不上眼啊!”朱孝先说。



        



        玉茹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就来了,是灵儿电话通知的。



        见到爷爷,她哭的比谁都厉害。几次哭昏过去,无论如何劝都劝不住。



        大家知道,她这是替家旺哭的。



        等灵车走后,玉茹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给家旺打电话。



        “家旺!爷爷走了!”玉茹哽咽着说。



        “什么?你说谁走了?快告诉我!”家旺脑子嗡的一下,一阵的空白。



        “是爷爷!爷爷走了!怎么办哪!”玉茹哭的更厉害了。



        “爷爷?是爷爷?怎么可能?啥时候的事?你快说,怎么走的?生病了吗?送医院了吗?什么病?为什么不早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家旺疯了似的大喊大叫。



        因为听忆佳说妈妈从虎南打官司回来了,想回来把事情说清楚,自己坚决不会与朱家断绝关系。如果妈妈仍然坚持,他就声明与向家断绝关系。没想到回家还没有等他开口,发生了这样的事。



        听到家旺满眼含泪的叫喊,向柯夫妇和忆佳都跑过来了。



        “怎么了儿子?谁死了?”温风丽着急的问。



        “玉茹,你说呀!怎么不说话了?快说话呀!”向磊不理会他们,还是一个劲的对着手机喊。



        “我说什么?爷爷已经走了,送去火化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都是你作的孽,让爷爷走都不安心。”玉茹说完,按下了手机。



        “玉茹!玉茹!别挂电话。我马上回去,让他们等等,叫爷爷等等我。”家旺还是一个劲的喊。



        “是爷爷走了吗?”温风丽悄声问。



        “是爷爷!是我爷爷!现在你高兴了吧!从小最疼爱我的爷爷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都是你,是你造成的。跑去打官司,想把我从爷爷身边抢走,让他到死都不安宁,你做的好事!”家旺哭着喊,恨恨的把手机摔在地上。



        “怎么能怪我呢?年纪大了,走也是正常的。”温风丽怯怯的说。



        “怎么不怪你,要是春节回去,爷爷不会那么多心事。要是不学车,回去陪着他,他会走吗?都是被你气的,你把爷爷告了,他心里不舒服才走的。爷爷!爷爷!对不起!家旺对不起你!”家旺爬在地上嚎淘大哭起来。



        “都出去吧,让他自己发泄一下。”向柯看儿子已经失控,拉着温风丽出去了。



        “对我哥这是最大的打击!”忆佳还想说什么,被向柯止住了。



        正如忆佳所说,在家旺的人生中,没有人比得上爷爷。这位老人从家旺进门起,就一直对他关怀备至。小时候背着他,上学时领着他。有好吃的先给他,有好玩的带他去看。教他做人,教他做事。即使后来他离开家到了城里,爷爷仍然挂念着。当他到了京城,思想起变化后,爷爷连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他对不起爷爷,辜负了老人家的养育之恩。



        爷爷对他没有别的奢求,只盼着他长大成人,看到曾孙才能闭上眼。



        如今爷爷走了,家旺像是失去了人生意义一样万念俱灰。



        第二天早晨,他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一个人回到驾校。



        他知道现在即使回去也见不到爷爷,只能增加家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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