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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北朔叛变


“好好,朕知道了,回头朕让皇贵妃给你安排安排。”

        “谢谢父皇。”筠碧公主高兴地行礼退下换装,经过下座之时,还忍不住地偷偷瞧了闫楚禛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何等精明之人,只要稍微有留心到筠碧公主这一举动的自然能够明白筠碧公主的目标为何,闫家的状元郎这回可是要成为乘龙快婿了。

        吸引闫楚禛的注意和得到崇光帝的允诺是这次筠碧公主殿上献舞的两大主要目的。尽管闫楚禛对她还是毫无兴趣可言,但是至少第二个目的是达到了。他现在对她没有兴趣,没关系。过了今晚,恐怕是整个大虞皇朝有超过一半以上的皇室成员以及大臣都知道,她嫡公主筠碧公主所求的驸马就是闫楚禛。只要两人成亲了,日后便能有大把的时间去磨合感情。筠碧公主自诩容貌上乘,加上自己嫡公主的身份,要获得闫楚禛的仰慕,筠碧公主自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筠碧的事情,你去掌掌眼。”

        “是,臣妾知道。”淑贵妃一边答应着,一边吩咐着宫娥们去准备醒酒汤。今夜崇光帝可谓极为高兴,喝了不少。天寒喝些酒能热身,但喝多了还是伤身。

        “这事,不急,慢慢来。”崇光帝略有所思的说道。

        “是。”慢慢来?在后宫中混迹多年的淑贵妃一听便知道崇光帝所指为何。淑贵妃嘴角不经意一弯,心中暗想道,看来筠碧公主的美梦要曲折了。

        淑贵妃所猜想的不错,筠碧公主的婚事崇光帝是另有想法的。她是嫡公主,郑皇后唯一的女儿,在众多公主中地位最为崇高。筠碧公主的婚姻对象,绝不能仅仅是停留在外貌和才情上,崇光帝要把筠碧公主赐婚那些手握军权大臣权贵,以拉拢他们。

        “这是醒酒汤,时辰已经不早了,圣上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点歇息。”换上常服的淑贵妃亲自递上醒酒茶,接过热毛巾,体贴地伺候着崇光帝,完全没有了平日处理后宫事宜的威严。

        酒劲已经过了大半,喝过醒酒汤后头痛的感觉消减了不少,崇光帝擦擦手,换来身边的大太监“来人,朕要过去顺嫔那里。”

        “这么晚了,还过去?”

        “今晚宴会时,她说有点头疼。你也知道的小姑娘家是娇贵些,朕有些不放心,去瞧瞧。”

        “那圣上今夜?”顺嫔是宫中的新人,二十年华,容貌娇美,南方小曲更是唱得一绝,自入宫以来便深得圣宠,不到半年便从答应升到了嫔位。

        “这么晚了,过去之后就不折腾了,就在那歇息算了。”果然,今夜还是歇息在顺嫔那。

        “妹妹年纪小,又是南方人氏,难免多少不适应,皇上去多多宽慰她是应该的。”心中的失落之感被低头回眸之间压了下来。淑贵妃笑着命人帮崇光帝重新披上大毛外袍,还命人去把明日上朝的朝服一同送到顺嫔那。

        “还是你知大体。”崇光帝满地地拍拍淑贵妃的肩,踏着夜色而去,徒留着淑贵妃站在那。一时寒风迎面而至,让已经换下室内常服的淑贵妃不禁身上一寒,才回神原来他已经走远了,留下她一人守着着华丽的囚笼,等着一个或许已经不会归来的人。

        是的,已经无法再回头了,淑贵妃摸摸自己冻得有点僵的脸,转身让宫女们关上门。今日操持了一天,她也是乏了。宫女伺候淑贵妃沐浴后,便吹熄烛火,放下床帐让淑贵妃得以舒服躺下。青铜炉子里点着进贡的安神香,里面的火透过上面镂空的纹饰穿透出来的光,虚弱无力,淑贵妃躺在柔软暖和的床榻之上,双眼望着头上纱帐上绣工精致的图案,手不自觉地再此摸上自己的脸,从鼻眼到下颌,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她已经老了吗?

        在后宫的另一头,筠碧公主尚未知道崇光帝的想法,美滋滋地等待着赐婚,盘算着未来的公主府该怎么建,到时候是否还需要和淑贵妃说增添一些宫女太监。日子就这样在筠碧公主的美好憧憬中又过了半个月,先前在宴会上被北朔使者提起的关于联姻的奏折正式呈送了上来,关于联姻的对象,清清楚楚地写上了嫡公主筠碧公主。大虞隶属国北朔如今的掌权人,意为北朔的二皇子求筠碧公主作为侧妃。稍微对北朔国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北朔如今的二皇子先天残疾,况且迎娶筠碧公主的目的仅仅是作为侧妃,迎娶一国的公主为妾,其中多少的诚意显而易见。朝廷各大臣无不震撼于北朔的日益膨胀的狼子野心,这个北方的小国在崇光帝耽误声色之中,已经在快速崛起,他们吞并了北方大部分的部落,近年来多次在边疆骚扰,摆脱附属国身份的意图越发明显。在送来迎亲书的同时,北朔国派出了一队的军队紧压北疆,名义则为护送未过门的皇妃做准备。

        崇光帝是否决定让筠碧公主下嫁成了两个是否会发生战争的关键。同意下嫁就等于是直接向北朔国屈服,这是正常情况下是大虞没办法接受的,然而,拒绝就直接等于要开战。可是战争的话,大虞面临着谁去的问题。这些年尽管国内出现有一些不稳定因素,但是基本都是处于平稳状态,朝中大臣中能找出来可以上前线担任军师等职务,与北疆军队汇合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在接到奏折的第一天,崇光帝便第一时间派出了大臣手持圣旨去和使臣谈判,意在用其他皇室女子替换筠碧公主联姻以保存大虞颜面。但是朝中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北朔国对这次的战争可谓蓄谋已久,对于联姻之事,北朔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松口的。

        朝廷的紧张气氛蔓延到民间,准备着过年的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大户人家更是家门紧闭,无大事不轻易外出。行走在街道上,冷冷清清地。凤宜阁内生意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凌挽馥在工钱吃住方面从来都不曾短缺,在如今时势下能谋求到这样一份安稳是如何不容易,阁中的人都明白这一点,自然安安分分地在阁内过日子。

        腊月三十那一天,京中大部分人家和闫府一样,在老太太带领之下跪拜了先祖,晚上一顿团圆饭,跨年鞭炮一放,这个冷清的腊月因为鞭炮声响,总算多少迎来了一点年的韵味。

        大年初一为亲戚互访,各家家宴。闫家常年走动的亲戚不多,白日里闫楚禛无太多的事情,只是陪着闫老太太应酬了一两家访客,他们都是闫阁老的学生,尽管恩师已不在,但昔日的教导启蒙之恩还是难忘。比起京中的名门府邸来说,倒是冷清,但也安静,闫老太太也高兴于孙子膝下的快乐,对此也没有多大计较。午后一过,闫楚禛便被霄元锦拉了出来。原来那日在万寿之宴上,霄元锦新识了几位官员,相约好大年初一一起喝酒嬉闹。席上偶然之间一人提起当今局势,感叹空有担忧,却无能为力。无心一句提及,使得席上气氛陷入了阴沉之中,众人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随后早早就散了。

        “那个书呆子,过年过节地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说就不能过了元宵再说。”酒会被迫提前结束,霄元锦有点不乐,在家丁搀扶下发着牢骚地上了马车。

        “回去吧,今天歇一歇,要喝酒明日还有得是。”皇室过年期间总会有那么一些皇族之间内部的家宴,霄元锦多少都是要参加一些的。

        “那种地方的酒,哪里好喝。改天再见到那个书呆子非得狠狠罚上他三大杯不可。”

        “下回被你捉到机会再说。”来时闫楚禛是坐宣王府马车来的,此处距离闫府不算远,闫楚禛没有跟车回去,而是独自走着,散散酒气。街道两旁树已经掉光了叶子,昨日大雪,冰凌一串串挂在上面,甚是晶莹剔透。闫楚禛边欣赏着,边走,却望见了另外一个人朝着这边走来。

        凌挽馥也是瞧见了闫楚禛,凤宜阁中大多是无家之人,年初一她们喜欢去庙里逛逛庙会,上个香,祈祷来年顺景。凌挽馥上了香,告知了一声芸娘便独自一人随意走着,不想却在此处碰到了闫楚禛。

        “凌小姐。”今日的凌挽馥身穿一身红色大氅,边缘处是白色兔毛滚边,宛如一朵红梅悄然而至。

        “闫大人也在此闲逛。”

        “喝了些酒,散散酒气。小姐逛庙会可有好玩的”

        “随便逛逛而已,不曾发现有趣的,想着可能今年冷,小摊都躲懒了。”

        “既然无聊,那小姐不妨陪闫某喝几杯。”

        喝酒,他刚刚不是说散酒气?等凌挽馥回过神来,她已经被闫楚禛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酒馆里。这是一个极为小的店子,一张大长桌,几坛不算出名的自家酿造的酒,三四套矮桌椅,外加一个掌柜兼小二便组成了这家店面的全部。这样简陋之地,实在难以想象是闫楚禛会来的。

        “我不喝酒。”

        “那就喝茶。”手里被塞了一个茶杯,温温的茶水捧在手里刚刚好,喝上一口正好可以驱散寒气,暖气直奔五脏。凌挽馥手捧着茶杯,望着对面的闫楚禛自斟自酌。一小坛下去,他身上的酒味更加浓了,凌挽馥觉得,那个人的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收钱。”眼看着闫楚禛摇摇已经空的酒坛要再打酒,凌挽馥叫来了掌柜结账。她可不想大年初一就得找人送一个酒鬼回家。

        “凌小姐以为我醉了?”不,他没醉。可以的话,他还宁愿自己能被这酒给放倒,这样先前同僚的话,就可以不听不想,那样或许能够舒坦一下。

        “回去吧,你既然不醉,无滋无味地喝,岂不是浪费。”

        “那小姐你呢?”

        “我?”凌挽馥笑笑,问得没头没尾的,还不知道他所指何物。尽管如此,凌挽馥还是继续接上了话“我和闫公子不一样,我可不敢这样空喝着酒。想必闫公子是知道的,凤宜阁上下的,都在等着我。越是有事情的时候,越是不敢,硬着头皮做完了,或许还能偶尔偷点闲。俗话说,人生难得糊涂,能够换得一时的空余去糊涂一下或许是一种吴福气。然而在凤宜阁,还有很多人跟着我谋生,这个世界,从不会因为我的一时躲懒而变得舒适的,该做的还是逃避不了。”

        是的,他糊涂了,世道依旧,那些在耳边的质问声从来不会因为他的一时酒醉而消停。糊涂这类的福气,看来他也是没有的。闫楚禛摇摇空酒瓶,暗笑着如此浅白的道理都忘记了,着实不该。和凌挽馥的一番谈话之下,酒喝了不少,心情那份沉重之感没有先前那么压沉沉了。闫楚禛放下酒瓶,去付了酒钱,还额外给多了些钱,感谢店家的招待。

        凌挽馥先前是和芸娘说好,会在庙前的石刻雕像前汇合一同回去,和闫府所在的方向刚好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出了小巷子,凌挽馥向闫楚禛福身施了礼。“新春佳节的,我在此跟闫公子拜个年,祝万事如意。”

        闫楚禛笑着点点头,回了礼。她难得乖巧的样子,让闫楚禛有些后悔,没有听祖母的嘱咐,过年期间应该备着些小礼物。

        每逢春节,皇帝和六部都是提前封笔封印休沐的,直到过了初七,才揭开封条,开始一年的工作。这距离朝廷开笔还有几天,这天一大早,八百里加急踏雪而至,从城门一路直奔皇城。信兵从昨日夜里便马不停歇地赶路,只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手中奏折第一时间送到当今圣上的手上。

        北朔国的使者在从北朔国回来的途中,在大虞国内遭到了刺杀,一同遭受到刺杀的还有原本过来一同前往大虞,商谈和亲之事情的二皇子。北朔将士听闻此事,愤怒难平,认为大虞拒绝下嫁公主,并且暗杀二皇子,簇拥着边疆的驻守将军,挥师南下,要求为同胞讨回公道。

        北朔国叛变了,这一消息让原本寒冷的冬日彻底掉入了严冰之下。而这不过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北朔的叛变带动了周边几个附属小国的蠢蠢欲动的野心,他们纷纷砍杀了大虞的使臣,拒绝纳贡,不再对大虞称臣,加入了北朔国的阵营。

        不过是一个使臣和一个无关重要的皇族中人的性命,北朔国便把战事的主导权握在了手里。看来是真的等不及,或者说应该是胸有成竹了。战事已起,二皇子已死,筠碧公主和亲之事自然是不攻而破,可整个大虞都陷入了更为担忧的环境。崇光帝顾不上封笔之时,连夜召见朝中重臣,商讨对策。第二日,征兵的皇榜被粘贴于城门之上,与征兵一起颁布的还有就是筹集粮草的圣旨。而负责这些事情,并且将带领着朝廷的军队前往前线支援的便是督军闫楚禛。

        之所以会选择闫楚禛,并不是崇光帝一开始的计划。但是闫楚禛的奏折比前来商议的大臣们来的更加的早,仿佛是一早就已经写好了一般。

        在圣旨颁布之时,凌挽馥正坐在彩艺楼里,看着闫楚禛让闫府家丁送来的信件。那个送信的家丁说,这是他们家的少爷送给凌小姐的新春礼物。说是什么礼物,不过是他先前答应的要去调查之事,能在她凌挽馥面前把还债说成赠礼的人,估计就他闫楚禛敢这样。事情是年前就委托的,委托完成了,那就意味着两人之间今后应该是不存在拖欠之物了。可信件这个时间点送来,再加上他信末的那句“抱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凌挽馥拿着信,任由着光透过薄薄的纸张。从上午接到信件,上面内容是如此简短,可凌挽馥发现,自己似乎有着太多的不明白不愿去解答。这个人的心思着实让她摸不清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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